单来说是这样的。小妖负责给我们培养潜在客户,等时机成熟,这个客户就会由我来接手,介绍客户进赌场玩乐,至于他是输是赢,就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他最终赢了很多钱,我也替他高兴,反正不管他输赢,我都能从中挣钱。可是,如果客户运气不好,身上带的钱不够输,又想捞本,这时就需要我们曾哥给他放贷,我们会根据小妖这样的线人提供的资料,判断能借给这些客户多少钱。一般情况下,这类客户不需要抵押什么,但是我们也不担心客户会赖账不还,相信客户也不敢不还,这里面的道道,我就不细说了,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想得到是什么原因。”孙大良说着,和和气气地给王笑递上来一去雪茄,然后他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两口。
王笑也没客气,学着他的模样,点上抽了一口。
“总而言之,我们不理会客户的钱是怎么来的,也就是说,我们不一定要挣合法的钱,但是我们一定会合法地挣钱。小妖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得知那个姓夏的身为一名教育界的工作者,居然用这种手段敛聚了六千多万的巨款,比我们这些人卖身卖命地拼搏一生还要富裕,一时心里不平衡,就在电话是说了一些气话,可能让你误会了。说什么有去无回之类的,也是气头上的话,我们只谋财,不害命,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做极端的事情。所以,没人要把姓夏的怎么样,我们只是想从他身上合法地挣些钱而已。”孙大良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一定挣合法的钱,但一定会合法地挣钱。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你们比夏半森要有原则。”王笑淡然地道。
孙大良并没有一上来就给他脸色看,也没有任何挑衅和激怒他的言行。始终跟他和和气气地说话。甚至还非常友善地让了烟。这足以证明,孙大良在为人处事方面,比他要成熟教练得多。
不过,想想也是,做孙大良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上至富贾贵胄、社会名流,下至市井走卒、风月场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客户或者线人和帮手。背后更有可能靠着某帮派大哥,没有八面玲珑沉稳老辣的能力和手段,也不可能吃得好这口饭。
“规矩,这是我们立足的根本,破坏规矩如越雷池,所以有时候哪怕是赔上小命,我们也不敢坏了规矩。看得出,你跟夏半森不一样,你俩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希望我的解释能让你明白,我们只是在合法地做生意。并不是要绑架勒索然后毁尸来迹的坏人。当然,我也不敢只称是好人,可是做事,我多数时候都会先摸摸良心的,只有摸良心不管用的时候,才会摸摸刀枪棍棒。有时候也是没办法,一些个贪婪而又无知的家伙,往往会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你敬他,他当你是怕他,你退让,他又上蹿下跳地在你面前嚣张地叫嚣,就像一只老是在你身边嗡嗡的苍蝇,盯不盯地叮上一口,你不拍死他,他还不走。所以,真要让我们用极端手段的时候,我们也不会犹豫。”孙大良突然憨态一笑,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得有些远了。”
王笑笑而不语。
孙大良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软中带硬,每一句,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有他的用意,后面这段看似跑题的闲话,可却也是点晴之笔,显然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想要无事生非地多管闲事儿,他们肯定也会还以颜色的。
王笑也猜得到,孙大良并不是真正的老大,甚至有可能只是个小到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好欺负,因为他只是个马前卒,后面那个看不见的大佬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动孙大良的客户,那就意味着跟那位大佬抢钱,这才是令人担忧的地方。
王笑不担心这些人会伤害他,但是他不能不担心这些人伤害他的亲人朋友,因为这些人不是张伟那样的地头蛇,而是真正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利益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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