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我不紧张,站在小迈前面,等着眼睛骂李拜天,“你有病啊!听不懂人话吗!”
再一想,李拜天可不就是听不懂,卧槽我真嫌弃他。
我也不管他了,转身扶小迈,看看他的嘴角,不停地跟他道歉,说这是我朋友,说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误会了,你要不要紧之类的。
小迈并不想揍李拜天,人家素质比他高多了,不悦地瞪了李拜天一眼,回到吧椅上坐着。我站在他旁边,一秒都不好意思冷落了人家,道歉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
李拜天愤愤地看了我们几眼,带着朋友走了。
那天小迈把我送到住的地方楼下,说了很多告别的话,我又道歉一次,他说:“你那个朋友我非常不喜欢,很不友善。”
我说:“他只是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意思,我会替你教训他。”
但其实我也没教训李拜天,我只是对他无语了,神经病。就今天这一件事儿,李拜天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一次一落千丈。
马上就毕业了,房东过来收房租的时候,问我下个月房租到期,还要不要接着住了。我已经锁定了好了两份工作,一份工作地点在上海,另一份是在北京。但北京那个工作,距离这边也很远,继续住下去估计不方便了。
我看了看李拜天上了锁的房间,知道他不在,我说:“他怎么说,还接着住么?”
房东告诉我,“他是下个月就不住了。”
我点点头,“我应该也是,这样您下个月过来结押金吧。”
还剩下最后一个月,我和李拜天的同居生活,就告一段落了。说不舍得,有点儿,但其实好比我们最近的状态,也并没有太多交集,我为了他买的那些锅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我打算过两天,在学校里摆摊卖了。
没几天,李拜天又若无其事地来找我,也不对上次的事情发表看法,还是让我陪他去医院,跟刘舒雨做产检。
我手边上没什么事儿,黑着脸陪他去了。刘舒雨这个孕妇的精神状态,真是很饱满,从医院出来,坐在车上跟李拜天聊。
“该给孩子起名了,我很喜欢‘煜’这个字,就是火日立那个‘煜’,要不咱们的孩子就叫李煜什么。”刘舒雨认真地跟李拜天建议。
李拜天开着车,闷闷地“嗯”一声。我怀疑他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在听,可是孩子早晚得起名啊,是他的就是他的,他还能真不管么。
现在是不管,等那孩子呱呱落地,圆滚滚地抱他手上的时候,我就不信他稀罕。
此时我轻飘飘说了句,“南唐后主李煜听说是个gay?”
刘舒雨明显愣了一下,我余光瞟见李拜天唇角若有似无的一丝笑。笑,他还有脸笑。
听说怀孕的女人尿频,车子经过西单附近,刘舒雨想下去上厕所,李拜天于是停下等她,我才不打算陪刘舒雨去上厕所呢。
就在车上看着,这边人多车多的,刘舒雨一个大肚子孕妇,走路上看着还怪叫人害怕的。我说:“你也跟着去扶着点儿,让碰着了怎么办。”
李拜天倒是并不严厉,教育了一句,“有这么说话的么?”
擦,还轮得到他来教育我?我撇了下不悦的目光,看着拥堵的人流,留下一句,“以后这事儿别叫我,看见就烦。”
“没两天……”李拜天可能想说没两天的事儿了,等生了我想来都来不了了,看见我正推车门,问我:“你干嘛去?”
“自己送吧,我去逛逛。”
“唉……”
李拜天没留得住我。他留我干什么呀,他的女人踹着他的孩子去产检,他还非得叫上我,想过我什么心情没有。
哦,对了,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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