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我们俩怎么好上的。
他是我们这个区的快递小哥,每天风尘仆仆勤劳成狗,我是懒蛋,欺负老实人,从来不下楼取快件,总让他亲自送到门口来。
作为一个穷逼,且是个爱面子的穷逼,我对上网买那些几十块的盗版潮款特别有兴趣。那个年头,网店竞争可能还没那么激烈,衣服质量过于参差不齐,我三天两头地买,三天两头地退货,忙坏了快递小哥的腿。
我也乐意忙他,谁让他长的好看呢。不过那时候,我是有男朋友的,租的房子,姑且算是同居。
我是标准的外貌协会,看人先看脸,我的前任高宇杰是个超级王八蛋,我爱了他八个月,死心塌地跟了他八个月,一个月搬砖挣那千八百的工资,基本全投资在他身上。
他酷爱网络游戏,我为了给他提供愉快的游戏空间,每天忙于搬砖,疏于管理,导致他勾搭了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妹妹。
我和高宇杰就此闹掰,闹掰半个月后,发现怀孕。
孩子我是不会要的,高宇杰这个责,还是得适当给我负一负的。我给高宇杰发短信讨说法,这孙子装死装看不见。
当初我们俩好着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偷偷从他手机里弄到了他妈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找了他妈。
没啥大事儿,要钱打胎。
这一交涉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自己吞了五十块钱的打胎药,在我们俩的出租屋里,就这么把一小生命给解决了。
那天苏畅过来,点了三根烟,说还是要祭拜下的。
高宇杰他妈给了高宇杰一千块钱,这是我估计的,后来高宇杰说给我五百,我估计那五百已经让他泡网吧花了。又拖了两天,五百变成了三百。
那天高宇杰没有亲自来送,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快递小哥,因为常见面了,索性把钱给了小哥,让他送上来。
这小哥,就是我后来的男朋友,陈飞扬。
陈飞扬上楼给我送钱。我因为打胎丢了工作,当时已经是身疯狂搜索那个伤他的女人的信息,然后看到那个女人美丽的模样,自卑得泪流满面。
不妨碍我为他网购性感内衣,最快乐的,还是看着他装模作样地过来送快递。
“这次是什么?”他问。
我窃笑,“震动环。”
他蓦然撑眼,撕开包装袋,当然不是那个东西,性感内衣而已。关门,他让我换上,于是我换给他看,他半躺在我的床上,拉开拉链,某个部位已经起立,他用欲求不满的目光,等待我的光临。
我们做爱,像吃了一顿最简单的饭。
他抱着我说,“大纯,以后不能再让送快递的进家门,一步也不行。”
“好啊,那你走吧。”我没心没肺地说。
他起来穿好衣服,背对着我,“我承包了G区的业务,今天是最后一次过来,以后可能更忙了。”
我眨眨眼睛,“太好了,以后你就坐在办公室数钱行了。”
点下头,他吻我的脸颊,就这么离去,没说再见。
关门以后,我在家哭得稀里哗啦,电脑屏幕上打了一排字,“我知道,我只是你众多女性朋友的其中之一。”
从此我再也不会独自在家码字时,还要花上一个小时来化妆,再也不想网购,再也不敢打听关于他的消息。
低落几天,苏畅说要找个男人来解救我,我说我不需要解救,这场游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规则,现在游戏结束,我没有关系。
12月12号,雪天,我在短信上假装担忧地跟苏畅说,我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我惨了。
苏畅发来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妇产科见!”
我终于有了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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