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天空中柔柔的飘着几朵白云,整个凤凌笼罩在银白色的月华之下。远处不时的传来饿狗的撕咬c争抢声,随后狂吠不止。
“林大哥,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是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我觉得我们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好好的活着,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忧国忧民就给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去做吧!不幸的人满世界都是,除了老天,谁能顾得过来呢?”北歌不知道该怎么劝林峥,只好一通瞎说,他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林峥嘴里喃喃着这一句,想的有些出神。突然抬起头盯着北歌,眼中熠熠的目光看着北歌,把北歌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话有大智慧,可是小北你所悟么?”
“啊?不不是啊!是我师尊说的,他老人家教我的”卧槽,这句话是谁说的北歌忘了,反正用了就是人家的学生了。
“小北的恩师是有大智慧的人啊,可惜无缘一见,真乃生平憾事!”林峥有些遗憾的说。
“呃”
“林大哥,这城里的灾民这么多,官府都不出面管管吗?”北歌只能转移话题,他不想在自己的问题有过多牵扯,他心里明白,自己说的越多危险就越大,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古训。“冬天已经过去了,天气也已经转暖,灾民们可以回原住址继续种地生活啊?官府只要稍微的管管就好了啊,也不至于这样吧。”北歌想起沿街灾民的处境,有些疑惑。
“管?怎么管?朝廷是有赈灾银,赈灾粮,但是经过层层克扣,哪还有到灾民手里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自生自灭啊!”林峥越说越痛心疾首,弄的北歌有些莫名其妙。
“小北有什么打算?”林峥看着北歌问。
“不知道”北歌光棍的道:“走一步,看一步,我打算先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等熟悉一些了,应该会去江宁c长安等大城市看看,具体的想法还没有。林大哥你呢?”
林峥:“我明天就要离开凤凌了,此次出来是去江宁办事的,这一去快半年了,家里还有双亲,很是担心,所以想尽快早些回去。”
“那倒也是。”北歌深以为然。
一坛酒不知不觉见了底,两人都有些醉了。
林峥看着空中的月亮,用手的敲着石桌,嘴里轻念:“
陇头十月天雨霜,
壮士夜挽绿沉枪。
卧闻陇水思故乡,
三更起坐泪数行。
我语壮士勉自疆,
男儿堕地志四方。
裹尸马革固其常,
岂若妇女不下堂?
生逢和亲最可伤,
岁辇金絮输胡羌,
夜视太白收光芒,
报国欲死无战场!
官场黑暗,科举形同虚设,报国无门报国无门呐!唉”
“”北歌默然。
北歌看着微醉一脸落寞的林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善意和温暖,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位有着鸿鹄之志的大哥。一时间,院子中的这一方小天地里,弥漫着一股落寞和悲凉的气氛。
北歌叹了口气道:“林大哥你可有去参加过科举么?”
林峥抬起头,看着北歌,一脸的嘲弄之色。“科举?读圣贤之人,怎会不参加科举呢!但是有用吗?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全都是屁话”林峥有些愤怒。“十年寒窗抵不过白银一两;金榜题名?不过是看谁银子多罢了真是可悲可笑啊!又能怎样呢?我们又能怎样呢?蝼蚁?是啊”
一坛酒,大概四五斤,全被两人稀里糊涂的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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