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尘歌被外面的喧闹吵醒了,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被笨鸟欺骗的蠢梦。
他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走出小营帐,正好看到慧姐姐向这边走过来。
“尘歌你醒了,白前辈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我便想来叫醒你。”
宗主走到尘歌身边,发现了尘歌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
“昨晚没有睡好吗?难道又做噩梦了?我明明把断剑放桌子上了。”
尘歌无奈地耸耸肩,心想还不是被你害的,回答道:“我没事,慧姐姐不必担心。另外,白前辈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是那件案子有线索了?”
“与那件案子无关,好像是白前辈的家事,颇有些棘手。”
宗主拉起尘歌的手,一同向白宗毅所在营帐走去,路上又对他仔细叮嘱。
“记住,待会儿不要勉强自己,不想答应的话就不要答应。”
尘歌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实在想不通白前辈为什么要找自己商量家事。
来到营帐,尘歌正看到白前辈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神情焦虑,仿佛大军压境一般。
“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见白前辈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尘歌便开口询问。
“尘歌你来了,打扰你的清梦真是抱歉了。不过,我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帮上我。”
白宗毅看到尘歌,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言辞殷切,神情激动。
“请前辈详说事情原委,我尽力帮忙。”
看到白前辈的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尘歌心中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唉,我长话短说。当时内人闭关冲击破军境,我便带犬子来到南疆。可惜的是,我与犬子关系不睦,他经常赌气离家出走,但是不到几天就会自己回来来,我也没太在意。”
说到这里,白宗毅不禁捶胸顿足,一脸后悔神情。
“结果,他这次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且,内人已经出关,打算来南疆把犬子带回,预计今日下午便能赶到。可是,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小兔崽子呢!”
白宗毅说完,再一次紧紧握住尘歌的手,乞求道:“所以,尘歌小兄弟,我乞求你先冒充犬子跟随内人回府,我这便赶紧寻找犬子,找到之后再把你接回,你看如何?”
听完此言,尘歌好不震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天底下竟还有白将军这样的父亲!儿子离家出走数日都不曾寻找,甚至还要找人冒名顶替爱子来欺瞒自己夫人!
白将军可真真是天下父亲中的一股浊流!
而且,就算自己有心帮忙,但前辈夫人又非耳聋眼瞎,即便见子心切,又岂会识不破自己这个冒牌货?
尘歌心中顿时对白将军生起十分鄙夷,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恕我直言,我认为前辈愧为人父。而且,我也不打算帮前辈欺瞒令阃。”
白宗毅愣了一下,惶惶然不知所措,随即竟是流下泪水,喃喃道:“你说得对啊,我枉为人父。”
看到白前辈流下忏悔的泪水,尘歌心中对其由先前的十分鄙夷变成了七分鄙夷,三分同情。
“这是前辈家事,尘歌本不该置喙,但我认为,前辈应当与令阃说明实情,一同寻回令郎。再者,就算尘歌有心帮忙,令阃又岂会识不破?”
“瞒得过初一,瞒不了十五。前辈还是应该对夫人说明实情为好,一同寻回令郎。”
宗主也摇了摇头,不建议白前辈对夫人进行欺瞒。
“唉,我若是敢与她讲明实情,又何必找尘歌帮忙呢?”
白宗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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