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觉得这才是最伟大的爱

    ——可我的心还是为了你千疮百孔

    一

    车子急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尹青皓面色紧绷，可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及他的感受？

    泪已经干了，我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景发呆。

    很快，车子停在了我的公寓楼下。

    我机械地推开车门，下车。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了很大的车门被关声，紧接着是尹青皓的皮鞋声。

    手臂突然被扯住，尹青皓的脸放大在近前。

    “这么魂不守舍，就因为他没记得你？”

    他的口气很不好，就像我欠了他几百万，更甚的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气。

    我拉下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你不要跟我说话，我没心情。”

    手臂第二次被扯住，“顾清扬，原来你是个这么没出息的女人，我算看清你了。”

    这种时候，他还非要跟我讨论性格问题吗？

    “再见。”我再次把他的手甩掉，迈开步子，背对着他挥手。

    进了公寓电梯，心情无比沉重，梦想着的那一切都变成了泡沫，绝望和哀伤也不过如此。

    偏偏尹青皓还非要跟上来，电梯门准备关上，他一只手就紧着节奏跟进来。

    两个人无言，我没什么话想说，尹青皓面容很难看，绷着情绪看我。

    他的视线被他浑身的怒气熏得灼热滚烫，电梯里的气压却冷到了极点，终于到了家门所在楼层，我率先踏出了脚。

    身后的男人还是紧跟步子，掏出钥匙之前，我只好出声：“尹青皓，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么明显，我以为你看出来了。”

    他走近一步，手一伸拿过我的包包，翻开拿了钥匙，几秒钟时间，竟把我家的门打开了。

    他径直走了进去，我头疼脑也疼，不愿意踏进去一步，只站在门口看他。

    “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夜色尽管寂寥，夜半尽管孤独，可我也不愿他在陪。

    “我要是不走呢？”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的男人慵懒出声，抬起的眸色忽明忽暗。

    他做得越是自在无波，我看得越是心下烦躁。

    “随便你。”

    进门，我直走进自己的卧室顺带着把门锁上。

    例行公事般把睡前活动都做完，躺到床上去的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虚脱到灵魂似乎都抽离了自己本体。

    门外几乎没什么响动，我躺倒进被窝里去，闭上眼。

    可睡意似乎跟我有仇，迟迟不愿来赴约，我躺了半天，愣是睡不进梦里去，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小屁孩迷蒙的眼。

    口渴得厉害，我一看时间，竟已经半夜两点多。

    披了外套出门，我去厨房拿水喝。

    路过客厅，打开灯的刹那，竟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

    尹青皓居然还没回去？

    我走近了看，他瑟缩着窝在沙发上，大长腿无处放只好搁到茶几来，身上没有一件毛毯，只有怀里的一个抱枕。

    睡着的模样像个无害的男孩。

    我上前推了推，“尹青皓，尹青皓？”

    他嘟囔了声什么，翻过身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又沉沉睡过去。

    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可爱。

    我起身，拿了杯子喝了水，走到卧室，想了想，还是拿了张毛毯出来披给他，夜里气温低，这样睡下去估计会感冒。

    刚披下去，手还没来得及收回，男人的大手突然缠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顾清扬”

    他呢喃着话，叫的是我的名，我忙用力扯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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