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枚暗夜的戒指,老者看了一眼,随后托起她的手去探她的脉搏。
“有的时候放下,也是一种痊愈。”
没人听得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徒葵却说:“世上很多事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半晌,老者淡淡叹了口气,收回手的同时反手在她的手上拍了两下。
“既然放不下,经历的自然要比一般人多,做好承受的准备,一切都会过去。”
他拿过自己背着的布袋,递给顾熙,“从今天开始睡这个吧。”
其余的话他没有说太多,顾熙接过布袋,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是一个石枕,分量不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背来的。
“那是什么?”司徒葵问。
“一个枕头而已。”
老者再次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伸手去摸,司徒葵却下意识的反抓住他的手。
质疑的话还没等问出口,金色的瞳孔倏然张了一下。
这感觉
司徒葵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顾熙说这个人一头白发,看上去八十多岁的年纪,可是他的手。
老者想要拿回自己的手,却被司徒葵用力拉住。
他的手心有道疤,司徒葵仔细的摸了摸。
蓦地,老者抽回自己的手,说:“你的眼睛会好的,只要等一段时间。”
司徒葵不可思议的动了动嘴角,“等?”
老者看着她回答:“是的,等。”
司徒葵两手握紧,有些发抖,“那张纸条,是你留给我们的?”
闻言,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诧异。
老者不顾众人的眼光,轻声笑了笑,“你还是那么聪明。”
还是
龙屠上前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前几天的那支箭是他射的,那么两年前的箭是不是也是他?
老者看了他一眼,撑着手杖慢慢站了起来,“我说了,我只是个路人,看到你们有麻烦,就忍不住帮一把。”
“路人,呵。”龙屠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话,就连他说司徒葵的眼睛能好,他也不相信。
“你今天不说出你是谁,就别想走出这里。”
老者一点都不惧怕他的威胁,他笑了笑,看着司徒葵说:“我好心帮你们,你们却要将我扣下,这待客之道是谁教你们的?”
“没人教过我。”司徒葵说。
老者沉默了一下说:“我该走了。”
“你还会再来吗?”
一时间,空气安静,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而老者也没有如她所愿的回答。
“不会了。”
司徒葵脸上浮起一抹失望,她低下头,笑了一下,“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有缘的话。”
司徒葵点了点头,“龙屠,送老人家离开。”
他们两个最后的对话连龙屠都是一头雾水,更别说别人了。
龙屠不是很情愿,但既然她开口,他只能照做。
送走了老者,司徒葵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
一连三天,司徒葵睡在老者拿来的石枕上,睡去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余娟看过她,却一口咬定她只是在睡觉,并没有其他不好的症状。
“怎么会这样,都已经三天了。”
顾熙坐在床边,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见他一脸愁容,余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会不会是这个枕头的问题?”余娟问。
是不是枕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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