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梨嫣儿回到住处。
这段时间她总是很晚回来,在项目资金上她要动手脚,有许多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她都要等大家都下班以后才放手去做。
也就是因为梨嫣儿的谨慎,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这让她不由地有些得意忘形。
梨嫣儿按了密码和指纹进门,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下打开了客厅里亮堂的大灯。
“啊!”客厅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不发一言地出现在灯光下,吓得梨嫣儿魂飞魄散,脚下的细高跟一扭,差点摔倒在地上。
待看清楚来人雕刻般的轮廓,梨嫣儿狼狈地站好,呼出一口气,抚着胸口嗔道:“零生,你怎么在家也不开灯啊!”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将脚下的高跟鞋换下,趿拉着家居鞋走向段零生所坐的位置。
没走出几步,梨嫣儿忽然觉得有几分怪异,眼前的段零生安坐淡定,只是一双墨色深重的眸子一刻不停地打量着自己。
梨嫣儿嘴角装饰上一个笑容,试探着问道:“零生,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段零生薄唇轻启,叫她一声:“梨嫣儿。”
梨嫣儿心中更是警铃大作,段零生从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自己的名字,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她强笑道:“我在,零生。出什么事了吗?”
联想到自己最近在项目资金上做的手脚,梨嫣儿的眼神里不由地浮现出一层防范。
梨嫣儿的情绪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段零生的眼睛,他的长腿相叠,姿态悠然道:“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嗯?”
段零生危险地挑起了眉毛。
梨嫣儿是何等的狡猾,哪里会让段零生三句两句就套得自己招供了,她继续装傻道:“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你不高兴了呀?”
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柔情似水的样子靠向段零生。
不等她靠近,段零生两手搭上梨嫣儿的肩膀,掐着她的肩将她控制在自己胸前,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确实太忙了一点,把手都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梨嫣儿这下子确定了自己的行动被暴露了,面色一下子变了。
肩上的力道让她感受到了段零生的怒气,她暗中使劲想摆脱,发现根本无法从段零生铁钳一般的掌下逃脱出来。
梨嫣儿柔弱地哀求道:“零生,你先放开我,我好疼啊。”
段零生看梨嫣儿还在做戏,不禁想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具没有被揭开。于是他从善如流松了手,将梨嫣儿放开。
梨嫣儿一下子缩得远远的,和段零生坐在沙发的两头。她双手环胸,低垂着头,像是受了好大惊吓的样子。
段零生也不看她的惺惺作态,径自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叠资料,一下子扔在茶几上,问道:“你猜这几天孟常林都查出什么了?”
梨嫣儿耸然一惊,这些日子一直相安无事,让她以为自己掩盖得很好,没想到风平浪静之下,段零生早就派人调查起了自己。
“零生,我”梨嫣儿心念百转,张口就想给自己辩解。
“嘘!”段零生伸出一个食指,将梨嫣儿呼之欲出的谎言打断,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俯视着梨嫣儿,“我问什么,你再回答我,我不想听你编的谎话。”
段零生将那堆纸质资料拿走手上,一张一张翻着,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这次回国,告诉我说三年前飞机坠落在澳大利亚,你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在那里治疗了三年。”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抬起头逼视着梨嫣儿,“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澳洲所有的医院都没有留下一点你的治疗信息?”
梨嫣儿颤了颤眼睫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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