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赵管家,”那跟在后头跑的前仰后翻的家丁已经坚持不住了,扒着赵管家的肩头上气不接下气,“都找了一天两夜了,肯定找不到了,咱们回去吧。”
赵管家喘着粗气停下来,撑在墙边扒开那人的手,“胡说什么呢,没见老爷今天发那么大的火,咱们要是现在回去,那不是找死。”
那家丁忽然爆出一阵笑声,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赵管家,两晚没睡,您是不是脑子都糊涂了,咱们现在就算不继续找了,咱们肯定也不回去啊。”
“哦?”赵管家直起腰杆来,眉眼一抬,“这么说,你有好去处。”
那家丁与赵管家相视一笑,一行人踉跄着脚步走进一条灯火通明的巷子,那巷子十分眼熟,竟然是方瑶曾经去过的地方,门口的姑娘不辞辛苦的依然在揽客,见到忽然来了这么大一拨人,皆眉开眼笑的去挽男人的胳膊,执手朝怡红院内去了。
夜晚的露气愈发深重,一人举着火把步履蹒跚的往树林中走,偶尔身上的砖红色袈裟被树枝挂到,他也毫不在意,手中有一条乳白色的蟾虫一直在朝前方蠕动着,他眼光一转,立刻往前举了举手中火把,果然见心爱的宠物正乖乖的呆坐在一棵树下。
“乖乖,还好你还在。”
主持方丈朝那半人高的山猫而去,脸上的淤青还没散,但他心系自己最大的宝贝,于是什么也没管,连夜的驱动蟾虫,寻找山猫的踪迹。
他亲昵的将那山猫的爪子握住,目光晃动,“小祖宗,我的金疙瘩呢。”
那山猫像是听懂人话一般,发出低低的吼叫。
秃驴白眉一皱,似乎觉察到不对,还想再问,却见那树下有一土坑,埋了满满的土,其中还有一连串的凸起。
“在这儿,”主持方丈立刻展开笑颜,将火把搁在树下,伸手去扒拉,“乖乖,还是你牢靠。”
山猫又发出一声低吼,语调似乎有些幽怨,但那方丈没有听懂,他此时只满心满眼有自己的那堆金疙瘩。
说时迟那时快,硬物才刚刚触摸到,忽然一阵狂风搅动,掀起黄沙迷了眼睛,也将那跳跃的火苗吹灭了。
“主持方丈,多谢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犹如噩梦一般炸开,那秃驴吓得额前冷汗唰的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推眼前之人。
方瑶轻飘飘落在月亮下的树枝之上,手中拎着那串称手的金疙瘩,上面的灰土还没有擦干净,窸窸窣窣的往下掉落,“方丈,您这山猫,受蛊可惜,要不然您早日帮它蛊毒解了,赠与我,可好。”
“你!”那秃驴气得想去抓什么东西,但是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得急,忘了带禅杖,“你这个妖女,盗我念禅珠,毁我名声!今日,老衲就收了你,收你伏诛!”
“哦?”方瑶站在树梢笑得花枝乱颤,“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再怎么说,本小姐在美国,也享有华裔盗圣之名,连fbi都抓不住我,你还想收了我,笑话。”
说罢方瑶踮起脚尖运功,在树梢间来回腾飞奔走,一眨眼便已经飞出去两丈远。
“妖女休走!”主持方丈被激得气息不稳,只能捏了身旁早就熄灭的火把,再次驱动手中蟾虫,一旁蹲坐的山猫立刻像发了疯一般发出怒吼,眼睛变得通红。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坐上山猫的背,那山猫本来就发了狂,在他的催动刺激下变得愈发凶猛,立刻带着他朝前奔走起来。
方瑶在林间弹跳奔走,一回头便见自己正在被那发了狂的山猫和老秃驴狂追,脚下差点一个趔趄,立刻腾出一只手来向身后扔掷火药丸,只是那秃驴已经杀红了眼,之前也吃过火药的亏,在山猫矫健的身手下,竟然一次都没有被炸翻,方瑶屡屡失手,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脱身。
天色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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