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被他的动作一惊,偏头一看,果然陈黔就在后头,“你不是在正厅”
陈黔只当没听见赵官家说的屁话,凑过来搂住方瑶腰身,“本王若是不来,还不知道尚书府的下人如此胆大包天。”
“你,”方瑶不动声色的皱眉,但也没有抵抗。
脖颈间凉气四溢,赵官家吓得举起手来,两腿瑟瑟发抖,“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请十二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
方瑶抬了抬下巴,底气已足了几分,“别相信他,此人一向欺软怕硬,今日就绑了他丢到父亲大人面前,看他如何处置!”
她知道,若是就这么处置了,日后就凭赵官家的三寸不烂之舌的狡辩,二姨娘再吹些枕边风,今日之事就成了冤枉的悬案了,还是直接让方旭崇下不来台,才能真正处置了这赵官家。
冷剑去看陈黔脸色,后者点了点头,“就听王妃的。”
“什么,”赵官家立时跪下叩首,磕头声,声声入耳,“小姐,还请您看在小人多年伺候尚书府的份上,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方瑶拂袖不听,而冷剑已经心领神会,顿时动了动压在赵官家脖颈间的弯刀,“起来!”
冷剑一路押着赵官家往前走,而方瑶自然而然的也跟在陈黔后头,后知后觉发现有些不妥。
“算了,”方瑶最讨厌狐假虎威的模样,如今她仗着陈黔的势,日后方雪和二姨娘又要大做文章,“懒得和他计较,你们打一顿就好了,下手别太死,留个活口。”
将话撂下,方瑶甩手走了,反倒是陈黔云里雾里,受欺负的是她,做决定的是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冷剑还扣着那赵官家,此时他也是生死全由陈黔一句话。
“主子,”冷剑询问陈黔的意思。
“打人这件事,还是你在行,就全权交给你了。”陈黔看着方瑶离去的方瑶,轻笑道。
兜兜转转,方瑶走了半天,还是决定回梨园看看,这偌大的尚书府,却只有那一小片天地真正属于自己,如今她嫁入宫去,便是彻底和这个地方没关系了。
推开熟悉的院门,地面上还残留着些昨日接新娘时洒落的花瓣,院落一角,她养的凤尾鸢还没有真正开出花来,一直都是一根绿植的模样,根茎都开始泛黄,看来是终究不会开花了。
方瑶坐在熟悉的院落里,身后院门却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你来做什么,”方瑶站起来,似乎全身上下都有些不妥,也不知是哪里不妥,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毫无防备的样子。
见她面容愁苦,陈黔反倒是有些意外,“昨夜我喝多了。”
方瑶摆摆手,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是为了晋阳公主自守其身,但终究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之事也传遍了全城,她已经丢脸了。
“不用再说了,你有你的目的,我也并非一无所获,总归,大家都不吃亏。”方瑶寻来自己平日里在院内晒太阳的贵妃椅,安然躺下,闭目养神。
陈黔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并非在利用你。”
他没有自称本王,方瑶心里倒是些许安慰,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是特别在乎。
卷翘的睫毛覆下,打出一层轻盈的阴影,陈黔觉得她可能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封王这件事,不是我提的,有人在挑拨你我的关系,当然,对于我来说,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皇子,迟迟不封王,确实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见他开始口不择言,方瑶露出讽刺的笑意来,“谁会挑拨,你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有些刺痛陈黔的自尊心,是的,从小到大,诸多人对他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袖中拳头逐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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