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思索了一下,还是抓紧帮方瑶换衣服,只是在掀开被角的瞬间,她便愣住了,捂住自己张大的嘴,泪花一下子涌了上来。
棉被之中,方瑶身上盖着一张黑色的斗篷,肩头衣物被撕了个粉碎,只留下几片褴褛的破布,勉强遮羞,而她身上的衣物也多处破损,嘴角还有血迹残留,肩头的破布上也有血迹,只不过已经干涸了。
只一夜过去,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清欢忍着啜泣,哽咽着将方瑶扶起来,慢慢将她的衣物褪去,只是在脱下的瞬间,光滑的裸背上还残余着些抓痕,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嘶的一声轻叹,清欢这才发现方瑶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忍伤痛,难道还有哪里也受伤了么。
她的动作逐渐缓慢小心下来,又不敢放慢速度,只轻轻的替方瑶穿好新的里衣,又为她贴身添了一件厚实的,这才放心的将她放回床上躺好,推门出去。
陈黔似乎已经等在门口了,清欢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跪在陈黔面前,“王爷,我家小姐”
“她没事,只是受了惊,”陈黔眼底有锋锐闪过,是的,他也在极力隐忍些什么,比如怒气。
他的话让清欢安了心,她还以为方瑶受了凌辱,好在,清欢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那咱么现在去哪儿?”
陈黔摆了摆手,“先不急,你在房中守着,今夜咱们暂时安顿在此处,明日一早便走。”
“好,”清欢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一回头看着走廊尽头冷剑担忧的目光,她低低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烟花柳巷之地,往往在到达欲望顶端之后便陷入长久的沉寂,可此时,青楼之外,妓女们排排站好,有的抱着胳膊躲避风寒,有的衣着裸露还没来得及穿好,搜捕队的人带了兵刃挨门挨户的搜索,总算在在这条巷中找到了一丝踪迹。
“来人,给我搜!”
“是!”
纯黑的衙役服,身前用银线绣了大大一个左字,彰显着来人的身份。
老鸨挥舞着团扇走出来,惊慌不已,“大爷们,这是怎了,怎么让我的姑娘们都站在外头。”
“少废话,”搜捕队的队长是个高瘦的大胡子,动作粗鲁的将那老鸨推到一边去,“县令大人家的世子丢了,有探子回禀在你们这儿听到过响动,还不速速让开!”
“怎么可能,”那老鸨有苦难言,“世子从来不来咱们这花柳之地,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姑娘他都瞧不上的,世子又怎么会在这儿呢。”
是的,李思左的儿子在江左人人生畏,经常到大街上掳掠了大姑娘便带回家,而且是专挑漂亮姑娘,他是从来不嫖妓的。
那老鸨见拦不住,只能一屁股坐了在门槛上,哭骂着发泄,任搜捕队一排排走进去,束手无策。
厢房的门被一扇一扇的打开,然而即使是挨门挨户,竟然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那高瘦的大胡子不耐烦的拽了一吃花酒的人出来,厉声询问,“可见过世子。”
那人已经喝得半高,眼神飘忽,说话舌头也打结,“什什么世子,谁家的世子?”
整个江左,还有哪家有世子,那高瘦大胡子气极,伸脚将他踹到一边去,继续搜寻。
几乎是在同时,走廊尽头有人发出凌厉的高喊,“队长!队长!找到了!”
他眼中有光亮闪过,飞身朝那衙役打开的厢房而去,只是那人不知为何,竟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恐惧的往后爬。
“你这逼崽子”高瘦大胡子一句脏话还没骂出来,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门内一片漆黑,屋内未曾点灯,可借着走廊的光亮,分明可以看见,对门的圆桌之上,仰躺着一个熟悉身影,那不是李思左的儿子又是谁。
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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