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倚在铁栏边上,手按在干枯的稻草上,已经冻得通红,清欢担忧的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搓,又对着那手心哈气,可是怎么也搓不暖。
两个牢房之间只隔着一道铁栅栏,清欢无助的跪在铁栏边,语气近乎哀求,“王爷,有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家小姐,她现在特别不对劲。”
陈黔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望云帆,可后者根本不搭理他。
“把万婵思给我,”陈黔伸出手来,语气不容拒绝。
望云帆确实有私心,为了归云庄,为了自家大哥的前程,他是一万个不想救方瑶,可是陈黔开口了,他要了,他便无法拒绝。
一白瓷小药瓶用红布封了口,稳稳当当丢出,又稳稳当当被接住。
陈黔将红布拿掉,倒出三两颗小指大的褐色药丸来,递给清欢,“这是万婵思,可解天下奇毒,她中的应该是春药,给她服下吧”
见陈黔难以启齿,清欢也是一愣,方瑶难受了这么久,竟然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她双手抖着接过那药丸,一股淡淡的药香立刻自掌心传来。
方瑶难受的闭着眼皱眉,觉得口干舌燥,下唇无意识的被贝齿咬得鲜红,陈黔拉着隔壁的二人背过身去。
清欢一愣,有些手足无措,她又回头低声问,“启禀王爷,是就这么喂进去就好吗。”
“恩,”那头有沉闷的声音传来,三人皆是背对,看不清面容也听不出情绪,只让人觉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还是觉得有些草率,但王爷说直接喂,那就直接喂吧,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将三颗递到方瑶唇边,拨开她唇瓣,喂下去。
一丝草药香的甘甜自舌尖蔓延开来,方瑶吮吸了一会儿,嘴中药丸便化作一股甘甜滑下喉头,止了方瑶灼烧一般的渴。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空,又想抓住些什么,可抬手便陷入无尽的空虚。
方瑶的意识再次陷入混沌,可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
衙门这头动静闹得极大,可李思左这边却是走不开,陪着陈泠饮茶完,还要去外头视察民情,临出府前,有仆人急匆匆的走来将他拦下。
“老爷,”那仆人俨然就是之前与长衫老者对话的奴仆,见等不来自家老爷,便只能来寻了。
陈泠原本负手走在前头,见李思左神情有些躲躲闪闪,被那奴仆拉着走远。
“大人还有别的事?”其实他本不必继续逗留,但出门视察的提议是李思左自己提出来的,他作为太子,顺路视察,也在情理之中。
李思左神情一顿,让那仆人先等一等,迎过来,“太子稍等,这边有些小事需要处理,劳您先在前头等等微臣,微臣三言两语说完便来。”
陈泠本想说若是有事那便不用去了,可那李思左似乎有些着急,拉了仆人便走回门内,两人低声细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叹息着往前走了几步,陈泠决定自己先逛逛,大胡子将军入府便找一处睡了,此时是怎么打也打不醒的。
府门之内,见陈泠走远,李思左才敢低声开口,“何事。”
那仆人战战兢兢的回话,“师爷原本约您两个时辰前东厢房见面,可是您很忙。”
李思左有些不耐,但语气中又透着关切,“可是世子?”
“是,”那仆人点点头,“师爷让小的传话,那江湖郎中说有办法保全世子性命了,但是”
“但是什么!”李思左急切起来,抓住那仆人衣领,是的,那小矮子可是李家一脉单传,李思左虽然贪,但是重情,只娶了一房夫人,可是早些年江左大旱的时候,便因为难产死了,好在舍大保小,生下这么一个傻儿子,夫人却殒了命。
那时候穷,夫人在孕期的时候,李思左便没能时时照顾,每日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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