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是越先生说的吧?”
只是虽然不出意料,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姜矜心下一急,竟然直接冷笑着挑衅道:“越先生自己定下的赌约,竟然自己不想要遵守,想要爽约吗?”
只是话说出口,姜矜忽然意识到这么说反而是对自己更不利,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再道:“难不成越先生还要再说,规则是你定的,所以你想改就改?”她说着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越云堔,“还是越先生你担心我把东西全部吃完,真的让你平白损失一百万?”
说到这里,姜矜忽然点点头,又道:“哦肯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越先生位高权重,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自食其言?”
姜矜知道,越云堔本来就没有义务给自己一百万,是她没有吃完东西在先,却并不是越云堔自己主动破坏规则。而现在,她自己却坚持着这样逻辑难以自洽的说法,倒像是一个在歪理绑架的泼妇一样。
只是姜矜再耻辱的事情都做过了,而且每每都是越云堔承诺的那些钱,才会让她不甘心这一次就这么结束,所以她明白自己此刻胡搅蛮缠的样子不好看,也知道自己这么纠缠肯定会让越云堔更加反感自己。
然而相比之下,她宁可先拿到钱,至少自己今天的屈辱也不是白白忍受了。
只是超乎姜矜想象的是,她噼里啪啦倒豆子般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尖酸刻薄还带着威逼利诱的话,越云堔却依旧没有动怒的迹象。
这简直是让人挫败的。
越云堔这个人,姜矜失去记忆后,在夜色跟他现在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就察觉到他性格里的油盐不进与说一不二了。专断独行c不留情面,基本上这样霸权主义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面对姜矜这样逼迫就范似的语气还好言好色的?
特别是越云堔这样的脾气
面前的越云堔还是一副面孔凝滞般平静的神态,当真像是根本没听到姜矜那番话一样。然而就是这样的面孔,却让姜矜愈发觉得压抑。
比越云堔皱眉发脾气更难琢磨的就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这样不想表露就几乎没什么情绪表露的掌控力,说生气了也可以,说没有生气也可以,说的程度轻一些只是微微发愣也可以,然而说的程度重一些已经在想着怎么让姜矜为她的挑衅付出代价也可以。
姜矜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越云堔面前,当真只是一只放在手心上玩弄着,随时可以两指一用力把她捏死的存在。而正是这份身份的悬殊差距,让姜矜本来就忐忑的心境在这一刻更加煎熬。
她用词挑衅,就是等着越云堔按捺不住先发脾气,然后顺势答应姜矜的要求。但是现在看来,她的话非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反而越云堔这个猝不及防被姜矜一通抢白的人,现在却比姜矜还要沉得住气。
“你想反悔吗!”
姜矜手心这时已经微微出汗,她两手握紧了,鼓足勇气喊了出来,这一刹那,倒真是有种孤注一掷的气势感。
她话音刚落,越云堔便嗤笑了一声。
“后悔?后悔什么,区区一百万?”他这时候才语气嘲笑似的,道:“你倒是好打发,一百万就可以急成这个样子,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姜矜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蓦然一涩,她深呼吸一口气,好险才把泛到眼眶打转的眼泪给很快憋了回去,反而道:“是,那既然越先生这次又开了一次眼界,不知道是又打算出多少钱呢?”
“你还真是——”
越云堔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却见姜矜又痛苦起来似的捂住了腹部,不由得声音一滞,只有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她。
“姜小姐这是又疼起来了吗?”
一旁一直大气不敢多出的朱安这才逮到了机会来说句话,接着便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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