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沸沸扬扬，连离他们村老远的姚老六都给罗乐来了电话，问他那头牛犊子是不是真那么神，话里话外都透着遗憾，说他们老姚家没福气，几代人养了上百年水牛，都没能把这神牛留住。

    罗乐说哪儿能啊，没那么神，别听人家忽悠，咱这地方上的人闲得慌，就爱瞎吹牛，这牛崽子在你家又不是没撒过尿，咋也不见你家长出金山银山来？

    姚老六想想确实也是，那股子心疼劲这才缓了过去。

    但是无论罗乐怎么说，都挡不住村民们对南天门的热情，每天都有人跟罗乐借南天门，借走了牵去自家地里，供吃供喝，就指着它能往自家田里撒点神水神土。

    南天门那小牛崽子一开始还挺高兴，萝卜青菜没少吃，这大冬天的，蔬菜可都是精贵东西，遇上几个大方的，还能弄点豆子什么的嚼一嚼，日子那是相当滋润的。

    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不自由啊，每天就是吃喝拉撒没点娱乐，想去旁边的地里蹦一蹦吧，人家还看得死紧，生怕它把好料撒别人地头上去了。

    “哞！”

    这天傍晚，南天门见罗乐赶着它老娘回村子，远远就开始叫唤了起来。

    “呦，罗乐放牛回来了？”当天借到了南天门的农户笑容满面地跟罗乐说话，甭说，南天门的事被这么一传，连罗乐在村里都更受尊重了，以往的坏榜样都没人嚼舌头了。

    “咋样啊，今天又屙了不少吧。”罗乐笑呵呵地摸了摸南天门无精打采的牛头。

    “还成还成。”那汉子笑眯眯的，看来这一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有用没用啊那玩意儿？”罗乐心里知道，用肯定有点用，南天门在家里喝的都是灵泉水，排出来的东西大概也差不了。

    “有用啊，怎么没用，前两天肥了韭菜地，如今那些韭菜苗长得可好了，就是没有海花嫂家的西红柿地好，不知道为啥。”

    “可能是因为南天门最近精神不太好。”罗乐尽量为他家这头小牛崽子争取一点自由空间，焉头巴脑那样，看得人还真有点不落忍。

    “也是哈，这两天是没什么精神，你说这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让干活，咋反而还焉了呢。”那汉子不解，平常的牛哪有这种待遇啊，放山上啃啃野草都算不错了。

    “成天被人盯着，精神压力大呗。”罗乐拍了拍南天门，让它跟在母牛身后：“你也帮我向大家伙儿说说，这段时间咱们家南天门就不外借了，让它好好休养休养。”

    “那行啊，等它精神好点再说。”那人这么答应道，话外之音是，以后还得借啊。

    “看你以后还去人家西红柿地，看你还做小偷。”回家的路上，罗乐用竹条轻轻抽了抽南天门的牛屁股。

    “哞”南天门垂头丧气地叫了一嗓子，真是无限憋屈。

    “哞！”它旁边的母牛也跟着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责怪，反正罗乐是没听懂。

    时间又过了几天，这一天罗乐一大早醒来，就闻到家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他下楼一看，原来是陈兰花挤了点水牛奶，正放在锅里隔水热着呢，奶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你说这水牛奶怎么能这么香呢？”陈兰花坐在灶台后边烧火，口里也是啧啧称奇。

    “水牛奶本来就是好东西，好喝着呢，就是稀罕得很，我小时候喝过几回，凉的，没这么热过，也没喝出啥毛病来，你说现在的人，就是穷讲究。”罗敬宗正在灶台边坐着，对现代人讲究满是不屑。

    “不是说有细菌嘛，管他，热热总没啥坏处。”罗乐裹着棉袄，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也过去凑热闹。

    “细啥菌啊，这也躲着那也避着，现在的孩子才会越来越娇气，以前的孩子管他啥细菌呢，一个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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