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敏生回到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没有眉毛又以美著称的只有她堪当了。迟敏生不自觉的模仿蒙娜丽莎微笑了起来,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堵的慌,笑的样子好傻。忽然想起程东浩那天闯进会所的时候,好象没看到谢峻,后来自始至终直到她们离开,都没看到他。他是主人,他干什么去了?还是无良的躲了?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看着虽然溜光水滑,心里都是褶儿。本来自从那一夜后,日夜想他,可谓欲壑难填,此时忽然就味同嚼蜡。想要问问他,又想自己这个样子没法儿见人,让他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又怕他耻笑。不问,心里又烦闷的了不得。女人应该至少有两个男人,在一个那里受了伤,转头可以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心里不空,脚根才稳。
正在进退两难,电话响了,正是谢峻。迟敏生不由的想到恋爱的人心意相通的传说,也许是确有其事吧。接了电话,说:“什么事?”谢峻说:“宝贝,干什么呢?”迟敏生说:“才回来,准备吃晚饭。”谢峻说:“我要去趟天津,你跟我去吗?就说旅行。”迟敏生说:“不行。”谢峻说:“不想我?”迟敏生说:“我有事。”谢峻说:“这么快?”迟敏生说:“什么这么快?”谢峻说:“有别人了?”迟敏生说:“不是,是有别的事。”
谢峻说:“那天李笑颜是怎么回事?”迟敏生说:“我正想问你,那天程东浩闯进会所以后,你去哪儿了?”谢峻说:“我没看见。”迟敏生说:“没看见?”谢峻说:“是啊,他去了吗?哦,对,去接李笑颜了,我送李笑颜下的楼嘛。”迟敏生说:“现场让程东浩弄的杯盘狼藉塌糊涂,你会不知道?没听人说?”谢峻说:“我临时有事,完全不知情,我回去的时候,现场很干净,人都快走光了,我一去,都是跟我打招呼走的,没人说起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
迟敏生说:“没什么。”谢峻说:“李笑颜为什么会打扮成那样?”迟敏生说:“她自己喜欢。”谢峻说:“蛮特别。”迟敏生说:“你喜欢?”谢峻说:“穆雁鸣喜欢。”迟敏生说:“他?”谢峻说:“小穆说李笑颜就象是戴着面具的雪莉露,我问他雪莉露是谁,他说:一个日本动漫里的美少女,绰号银河妖精。”迟敏生说:“真会比喻,她那个样子还,你们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穆雁鸣从来就是一个变态,我怀疑他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谢峻说:“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迟敏生说:“我是看不上他。”谢峻说:“你是看不上还是看不见?”迟敏生说:“什么意思?”谢峻说:“他对你们来说,就是神秘的黄玫瑰,你们持续的对他充满了好奇,但却无法接近和了解,看不到他的真实面目。越是猴急的想攀附,越是够不着。如果是他想要你,你就不会说什么不让进去。而且你不会觉得是他占有你,而是骄傲的以为是你占有了他。”
迟敏生说:“胡扯,我对他没感觉,只是单纯的象对一个没见过的玩具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谢峻说:“好奇杀死猫。”迟敏生说:“一点儿风度也没有的鼠辈,程东浩把不拔压在酒水台上的时候,他站的挺老远的看笑话,也不知道上来搭把手,真让人恶心。”谢峻说:“他应该是没有看笑话,而是把这件事的始末看了个七八分。”迟敏生说:“什么意思?”谢峻说:“你们还是小女生,自以为很了解男人。其实你们就象是站在水边,临水照花,看到的是你们自己,水里面有什么,你们一无所知。”迟敏生说:“胡扯,不要故作高深貌,人都是一样的。”谢峻说:“那么跟我做和跟程东浩跟小穆有什么不同?”迟敏生恶狠狠的说:“去死。”
穆雁鸣喜欢李笑颜?雪莉露?迟敏生顿时对穆雁鸣又鄙视又想征服,比对谢峻尤甚。穆雁鸣一直就象个异世界的人,可望而不可及,如今隔着李笑颜,似乎触手可及了呢。原来他也不是铜墙铁壁,原来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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