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着嘴唇,紧紧地看着那两枚令牌,她与少忘尘想到了一处。
“蛊虫!”
少忘尘制作的令牌当中,除了寥寥数人,其他的都有血蛊和传音蛊在里面。一来是可以通过此令牌来传音传递讯息,一来则是监控罪天司之中的人或有歹心。
罪天司不像别的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势力、门派,人都是一下子广招进来,这且算了,知根知底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若是没有办法监管,又在此风尖浪口之上,罪天司内部绝对会渗透入别人的间隙,亦或者是心怀叵测之人。
在此期间,少忘尘也的确利用血蛊的作用在罪天司内部剔除了五六十人,算是极为信赖的手段。
而少忘尘此刻才发觉,最能够暴露自己的蛊虫,自己却就这样轻易得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他居然没有任何未雨绸缪的智慧!
“我竟然没有想到蛊虫,我竟然没有想到蛊虫才是被接触最多,证明力最强的东西,我真笨!”少忘尘这个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才好。
为何自己百密一疏,偏偏将最大的漏洞给遗漏了?
虞天弓看见少忘尘微变的脸色,心底里终于蹿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随手将两枚令牌捏碎,化作齑粉,只留下手中的四只细小的虫子。分明就是那两只传音蛊和两只血蛊。
所有人就看着虞天弓手中的这四只虫子,直至此刻还在微微蠕动,原本细小如尘埃的身体迎风长大,成了四只手指大小的虫子,两只如蝉,两只如蚕。
“这是什么?”
“是啊,哪里来的虫子?”
听着下面人不由自主的发问,少忘尘紧紧捏着拳头,心里努力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却没有任何一丝头绪。
“怎么办呢?”他紧张地不行。与少挽歌对望了一眼,少挽歌眼中也是不安满满。
“诸位看,这两块令牌就是罪天司之物,而两块令牌之中却各有两只虫,据我所知,这应该就是蛊虫吧?少忘尘,这你如何解释?”虞天弓满脸的笑意,堆砌起一个阴冷的眼神。
少忘尘捏着拳头不语。
他无法解释。他说他随意在两块令牌内放两只虫,谁会信?不小心?不知道,那更是可笑。
“众所周知,蛊术乃是巫师所特有的手段,三万年前大巫界之战之时,那些巫师就用蛊虫杀死无数修真者!你们来看,这四只虫看似寻常,可是体内却有被炼制过的痕迹,且凶残好斗,相互联系。”
虞天弓将这四只蛊虫分别用元气包裹,这才避免了四只虫子之间的相互厮杀,当然,他可没这么好心,而是怕这蛊虫相互吞噬之后,连他也无法困住,要知道蛊虫可是不受修真者控制的。若非令牌之中的蛊虫本身就不是什么高等蛊虫,少忘尘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让所有人都目睹蛊虫伤人的事情,他此刻都无法将这四只蛊虫握在手中。
若是吞噬之后,更诞生了一只蛊王,那么他哪里还敢这样轻易的把控住?
虞天弓刻意将四只蛊虫用元气包裹着分散开去,让所有人都有近距离目睹这蛊虫的机会。
“这当真是蛊虫?”
“天啊,难道他当真是巫师,若是如此一来”
“蛊虫再现世间,修真者的日子哪里还能好过起来?”
所有人都加入了积极的讨论,在这一刻,什么门阀之间的偏见,什么城池之间的斗争,都不如眼前这四只小小的蛊虫,或者说是巫师来得重要。
聊城的道台与冥月城的道台很是相近,毕竟都是最强大的城池,一南一北,镇守北隅,虽相隔遥远,却也相互扶持,算不上合作,可也算不上对立。
岁无痕微微运使道台靠近冥月城的道台,对着冥御拱手一礼,率先开口道:“冥月城主,您如何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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