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也道:“既然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容我们迟疑再三,人最悔是优柔寡断,所以今日既然得了尘公子一言,我与老夫子纵然有疑虑,也绝不后退!”
“如此甚好!”
当下,少忘尘将自己的打算与魔戮山这一行的结果都说与了白活和李厚德听,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感慨。
“想不到你已经算计到这步田地,也好,那我与老夫子就助你一臂之力,这便回去调兵遣将!”白活起身说道。
“好,那就不送了,但有事情,可随时联系!”少忘尘挥袖,将罪天司开出一个出口,让两人离开。
两人离开,一直沉默的少挽歌就再也难以淡定下来,满目忧虑:“公子,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行差就错,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呀!何况魔族之人哪里可信?他们肯定会在最后暗自做手的!”
“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在北隅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必须要将罪天司安顿好。”少忘尘手指搓着衣袖,说道。
“那何不就将罪天司搬到西临去?西临不也有紫衣阿叔的产业吗?紫衣阿叔人这样好,肯定会帮忙照料啊!”少挽歌还是不解少忘尘何以如此坚决。
少忘尘摇了摇头:“不可,罪天司若交由东来阁,这是最后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时间太过紧逼,我必须要让罪天司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
“可是……”少挽歌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少忘尘眼神坚决,她终究是强行咽下了那句话。顿了顿,她又说道:“公子,那预仙师身上有巫师的血脉,公子要去见他吗?”
“白活说预仙师被关押在西临,我此行恰是西临,若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有心人的安排吧。既然决意要去,自然要见一见他。也许在他身上,我可以了解更多大巫界之事,可以让我的巫术更为圆满也未可知。”
“嗯。”少挽歌点了点头,抿着唇又道:“这次聊城之战,虽说是速战速决,可是其中的凶险也极大。何况还要去冥月城,时间确实不多了。公子这一次去西临,打算带多少人去?”
“这……”
少忘尘也确实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回想自己这一阵子的结交,心里也很快就有了人选:“獠翾。”
“只獠翾阿叔一人?”少挽歌有些吃惊:“可獠翾阿叔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好,如何能够帮助公子你呢?”
“其他的人都留在这里帮助罪天司处理内务,罪天司必须要留有几个我能够信赖之人,这样才能放心离开。”少忘尘低头看向少挽歌,怜爱地伸出手,揉了揉少挽歌的头发:“你也留下。”
“什么?!”少挽歌大吃一惊:“公子你要我留下?不行!挽歌要和公子一起,公子去哪里,挽歌就去哪里!”
“有你在罪天司,我最是放心。”少忘尘说。
“可是公子你的身边不能没有左右手,若是有人要害公子怎么办?公子不可杀生,那挽歌就是公子的刀,就是公子的剑啊,若是挽歌不在,公子要怎么办?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少挽歌双手叉着腰,一脸的蛮横。
可少忘尘却从她的眼内看到了那深切的关怀,深沉的爱。
而他又怎么忍心让少挽歌再度跟随他呢?
如今他的身份几乎不再是秘密,他去了西临,西临之人虽然不见得认识他,可是没有了罪天司的保护,没有了东来阁在北隅的名望,那些人下手将会毫不留情,甚至北隅的人也会前往西临与他作对。那时候,他将要面对的是一轮又一轮的杀局。
没有了东来先生的威势,他就如寻常人一样。
少挽歌跟在他的身边,只会被他所连累,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而这也是少忘尘最不想少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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