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别说我现在没有提醒过你,你若是当了真,就得想好了,以后怎么过得了他们那一关。”“我们路家的门,不是你想让谁进就能让谁进的。我现在所做的,有人自然也会做。”“你知道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你吗不是你自己,是我。”路红卫的语气严肃谨慎,充满着路重庆耳边回想着哥哥的声音,闭了闭眼,沉默不语。他心中非常清楚路红卫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深刻能体会到在路家,所有的一切必须符合家族的利益,包括他们的婚姻。路红卫近三十岁了,除了和杨畅那帮的哥们在一起玩,路重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特别亲近,他身边的女人很多,有爷爷,爸爸的老战友家的孩子,从小在一个军区大院里玩大,知根知底,也有和畅畅那一拨人认识的女孩,还有他在工作以及其他场合中结识的各类女人,桃红柳绿,莺莺燕燕。路红卫对待她们一律是一视同仁,既是温和体贴,照顾有加,却又礼貌客套,疏远隔离,路重庆曾经看过也有女人为他泪流满面,哭闹纠缠,而此时的路红卫冷酷薄情得犹如魔鬼附体。路红卫曾经在无意之间感叹过,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个人永远不是个人,而只是家族的一份子,一个可以摆布的棋子,在家族中,只有父亲的儿子或儿子的父亲,只有亲朋好友的亲疏关系网中一个结点,只有宠与贬的区分。路红卫少年离开父母,在清高冷漠的外公外婆家长大,儿时便看尽了世态炎凉,加之他天赋聪明过人,对人情世故,仕途风雨,早已经学会了洞若观火,分寸拿捏。难得的是他纵然心中了然,却依然坚持一份距离,对权利,对圈层,依然保持着距离。路重庆一直受他所庇护,虽然不甚全然明白,总是知道哥哥一片真心为己。只是他心中陡然多了几分不舒服的感觉。黄昏的时候,路重庆上楼去了谌晓玉所在的病区。护士站的值班小护士见到他,立即就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殷切地打趣问,“你来看32床的病人吧早上不是才来过,又跑来了”路重庆驻足,站着值班台前,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嘴角一弯,笑着回答:“是啊,我来看看我那同学被你们医院折腾成什么样了还是活的吗”路重庆在医院才住了几天,全医院的年轻护士都知道他了,本来他有个显赫的家庭,又长得如此引人注目,而且他又是非常的“和蔼可亲”,讨人喜欢。小护士撅起嘴,“还说呢,今天一拨一拨来了那么多大主任,我们都跟在后面忙死了。”路重庆轻轻一笑。是啊,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张旗鼓地给谌晓玉做这个检查,那个检查,还跟他说什么,凡是要收敛小心,他这么一折腾,风声早就传过了首长那里。“哎,问你哥话啊。”“什么”小护士左右打量了没人,冲他招了招手。路重庆慵懒地凑近了,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小护士压低了声音,“这女孩真的是你同学”“怎么,同学还有假啊”路重庆轻声地笑了笑,嘴角微挑,怎么看这笑容都多了几分戏谑与痞气。“你说是你的同学,我们只好相信了,不过,按照你们家的重视程度,恐怕以后也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了吧。哎呀,说说看啊,到底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哥的女朋友啊”说完,口罩上面的眼睛眨了又眨,一副八卦的模样。路重庆颇有几分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发现你作为一名医护人员还真的是浪费了,看,调动到我哥那里的情报部多好,真正的人尽其才。”“呸。”小护士啐道,“人家好心问你,你就会戏弄人家。”又嘟哝,“骗人吧,普通同学之间,能有你们这样的吗一会儿我的小师妹会来实习,看看我们同学之间是怎么样的。”路重庆薄唇微勾,嬉笑了一番,摆了摆手,翩翩走了。他站在病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里面没有声音,门却是虚掩着一条份儿,路重庆皱了皱眉,黑眸轻敛,有几分不豫之色。昨天还刚刚出了事儿,这会儿却如此不小心。他轻轻转动了把手,极其轻缓地推了门进去,只见谌晓玉靠坐在病床上,却是阖着眼睛,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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