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礼眨眨眼,点点头,她在妄老眼前的,完全没有一位刚刚八岁孩子的感觉。
她因为被执念种下意识,已经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林歇在亚龙湾求婚那天。
恩礼牵着恩惠的手,看着妈妈接受了林歇求婚。
林歇真挚的跪在恩礼面前。
她想要感动的哭泣,眼泪也顺势流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脑海里那蛊惑性的声音最为强烈,如要撕裂开大脑。
“笑话!”
“假的!”
“最终还是会离开!”
“大光明教万岁!”
“圣子!”
咚咚咚,一声声和强烈的炮击一样再次强调了一遍。
而类似这样的强调,总会在最有家庭氛围的时候出现。
恩礼当时学姐姐伸出手,带戒指,窝在赵念慈的怀里,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其实是在用怀抱来遮蔽自己的表情。
她的神色出现厌恶,她想要止住自己对林歇举动的泛呕,他必须按照妄老所言,装作家庭一份子。
就像是,你熟悉所有世的道理,却一个都不信。
一方面在这个场景里享受,乐此不疲,一方面有强烈反对,摈弃。
“糟糕了,真的好想叫你爸爸啊,但叫不出声。”恩礼看着恩惠叫爸爸,她轻蔑的闭口,“佯装”哭泣,像极了真哭,恩礼自己都快以为自己真的感动。
回别墅之前,她迅捷的给眼皮抹幽绿色液体,确定林歇附近再无灰色执念,嘴角轻轻扬,背着全家人,擦掉眼皮的幽绿,重新开始安睡。
在这种情境下,恩礼紧张的颤抖了一下。
赵念慈以为她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拍后背。
很快,到了寒露那一天。
天色发红,如在积蓄着什么。
赵念慈一边给两孩子辅导作业,不一会看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恩惠收起笔,问道。
“明天就回来了,还给你们买了奶油草莓哦。”
“好哎,恩礼最喜欢吃甜的了。”恩礼甜蜜蜜的说道。
本来,这只是一个通常的夜晚,会和每一个假装家庭一份子的夜晚一样。
“把平板收起来,快快睡觉。”赵念慈在恩礼门前,发挥出自己作为严母的风范。
恩礼听话的收起平板:“好嘛,马,这把打完。”
“爸爸今天可不在,我可要打你屁股喽”
以前若是要打屁股,林歇都会阻拦,然后蹶起自己的屁股给赵念慈打。
恩礼这才收起平板:“好啦!坏妈咪!”
赵念慈看着恩礼的睡颜,这才微笑的关门。
恩礼听到关门声,紧接着把眼睛睁开。
她那已经扭曲的意识,正不可抑止的让瞳孔颤抖,鼻翼微张,呼吸变得紊乱。
“爸爸他怎么会是我的爸爸咯咯可笑,不可能,大光明才是家”脑海里一直自我熏陶的话,从嘴里冒出来。
一直碎碎念了一个多小时。
菲佣出现在恩礼门前,和她对视一眼。
然后,菲佣瞪着不闭的眼睛,无声的巡视了一圈,确定女主人正在安睡,胖乎乎的男客人鼾声雷动,以历来的经历,他是怎么都醒不来的。
菲佣闻着员工房间里的让人迷糊的香味,眼里有一丝恍惚。
她摇晃头,眼里恢复呆滞,快速跑到门口,迎了悄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位老者,一位年轻人。
过了几分钟。
恩礼的门,再次开了。
“好了,你回去吧。”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让人想要跪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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