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斜坡上走,因为视野变得黯淡,路上只有一道温黄的光,这么一看,连尽头是哪儿都不清楚。
司机继续说直行,林歇三人突然听到了细碎的对话声。
无论如何,先问问这地方的名讳,再做打算。
他们稍微加速,让那细碎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走过一道石灰墙,略过一地泥洼地,面前出现了几位西北老汉正在一枯树旁。
他们见来人穿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眼里一惊,却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林歇善意温和微笑的被搀扶着过去,停到他们一人身为面前。
“爷爷,请问这村,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藏着捏着,直接问道。
“这你来这”回答他的红面老汉,用简单地方气息浓重的普通话说道:“三河村,城里人,你们不知道村名,来作甚?”
语气里有劝诫的意思,林歇听到了心里,看着五位老汉审视的眼睛,想着或许是这村不常有陌生人来,所以才会抵触。
“行,我们完事就走。”
赵念慈刚想说明来意,一直被带着走,心里已经压抑的快要受不了。
可林歇自发的认为不能直抒,这是一种冥冥之中正在敲响的警钟。
说罢,林歇就转头,走过堤坝,向着上坡继续走。
身后,其中一名老汉压低嗓音,用被烟和痰卡住的喉咙喊道:“天黑路不好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不是因为林歇三人走远,而是他自己再也不能发生,开始变小,咳嗽起来。
其实仔细一听这村落发出的声音,蟋蟀不时寒鸣,田野间有麻雀叽叽喳喳叫,深蓝色的天,迎合着树丛间愈发深沉的黑,周遭仅有几道灯光。
老树下老汉们一盏,村口小卖部一盏,偶有人家微微亮着光,如果不仔细听,连人声都听不到。
“不然回吧。”赵念慈真走到这,心里有点毛毛的,刚刚在山脚下的气势荡然无存,也可能是被路过的肥硕老鼠给吓到了。
“就前面了。”林歇看到不远处有个木屋,把司机的话转述出来。
“那就去”赵念慈叹了声气,让气息平稳,说道。
“最好还是天黑之前下山,无论如何我这么认为。”老王那始终古井无波的声音都在寒颤。
一步,两步,看似走的很慢,其实三人都用尽了力气。
“呜”哭声?还是呓语
刹一听,还以为是风吹到洞窟里的声音。
“哇唔”走的越近,这个低鸣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以致于,可以分辨出方向,还能确定是女子的哭声。
准确的说,她不是在哭,而是在维持常态的让喉咙发出声音。
“你们听到了?”林歇三人同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赵念慈,她已经吓的呆住,脚似乎僵了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嗯这村怎么只剩哭声了”
“你确定是那?”林歇带着点激动的声音,指着那木屋,和后面的民房,问司机。
老王讶异的看着林歇对着空气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指着自己,支支吾吾难以理解说不出来。
“是那没错,恩惠的家人,的确是在哪里。”
“行!”林歇给自己打了声气,企图用大点的声音驱散周遭的寒气,他抢先移动步伐,向着木屋继续靠近。
天色随时都会彻底暗下来,如果按照一直以来被吩咐的下山时间,三人可以逗留的时间不多了。
“哦米拖佛民族富强万岁习大大护我周全”林歇心里碎碎念着,让这村那非人的气息压制在身外。
“啊呜”女人的哭声已经近在咫尺!三人确定是那破烂木屋里发出的声音。
“喂!”老王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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