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下那滴血珠,微笑着问:“为什么不躲?”
“因为”明明受了委屈,宁云卿却摆出一副乖巧模样,真切得说,“我相信,师姐是不会害云卿的。”
“嗯。”江沉月若有所思,反手掷了长剑。长剑如风,直直刺入剑鞘,惊得侍剑宫婢一脸怔忪。
宁云卿皱了皱眉,暗道:这丫头是新来的?还想再看,却被江沉月揽住了手,“去药阁,我给你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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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指点着药膏涂在宁云卿的额上,江沉月的神色虽淡,但动作却轻柔得很。眸子微垂,瞧着师妹用殷切眼神仰望自己的模样,竟是有些欢喜,难得童心兴起,勾指弹了她一下。
“哎呦。师姐!”宁云卿捂着额头,哀怨得叫出了声,只有两个人在,她可以尽情开始她的表演,以期博取对方同情,得寸进尺,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还当你被我打傻了呢。直勾勾得看着我,眼睛都不带眨。”江沉月调侃着,拨开师妹的手看了看,见额头还好,又道,“还好,还知道痛。记着这次教训,若是对他人,切不可如此死板。”
“谨遵师姐教诲。”宁云卿乖巧应着,心里却在腹诽:若是遇到他人,她早就换招把对方杀了,怎么还会傻乎乎的站着。想了想,她又道:“师姐,经此一事,云卿发现自己与师姐相差悬殊,必要勤学苦练才是。师姐知道云卿仗着小聪明喜欢偷懒,不知下一次师姐闭关,可否带着云卿?”
“想让我督促你练功?”江沉月斜觑着宁云卿,神色不冷不淡,给出的答案也含糊其辞,“你若想苦练,又何须我在场。”
“师姐?”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不了了?宁云卿有些遗憾,她尝试着追问,可江宫主吝啬得不言一语,药膏上罢,转身就离了此地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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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宁云卿去找江沉月谈论宫中事宜,刚刚谈完就听宫女禀报,说是谢公子醒了,暗阁的味道业已散去。江沉月嗯了声,继续吩咐:“带那位公子去沐浴更衣。”
宁云卿心里偷笑,面上还是镇定的很,趁着等候时间又把师姐蛊惑了一番,成功说服了江沉月带她一起去和谢玉书对峙。
“你醒了。”
泠泠声音入耳,惊得谢玉书心头一悸,眼瞧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近,更是怔得失了言语,心道:江湖传言幽冥宫的两位宫主遗世独立,倾国倾城,诚不欺我。只是说话的这位姑娘,神色冷淡,比之身后那位少了些人情味,真是不好搭话。理了理情绪,谢玉书起身施了一揖,“见过二位姑娘,多谢两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唇带浅笑,足以让江湖女子沉迷。
作为伪江湖女子的宁云卿别过了头,瞄着师姐脸上的浅淡笑意,瞧谢玉书的目色冷了两分,“不过几日未见,谢公子怎会落成这样?”
这是明着欺负人么?明明是你们不管我这个病人,还不给我饭啊!谢玉书翕合着唇角,憋着得体的笑,温声回:“都怪在下疏于习武,身子才会这么弱。”
“原是如此。”宁云卿也温和着回,“谢公子可要多加注意才是,如今世道乱,若是江南谢家频频输给草莽,可要惹得江湖人耻笑了。”
“正是,多谢姑娘提醒。”谢玉书应着,腹诽着这位有人情味的姑娘,怎么话语怪怪的,应该是关心他吧?
江沉月听着师妹话里的“关心”,淡淡瞥了宁云卿一眼,止了宁云卿的言语,接道:“听说公子是在幽冥宫外遇到的山匪?”
“是。”谢玉书犹豫着回,将他这段时间编好的故事一股道了出来,“在下见附近景色甚好,便兴了游玩的性子,哪想匪人瞧我衣着富贵盯上了我,我正在茶摊喝茶,那些人就围了过来,一捧白面洒向我,迷了我的视野,也让我落了下风。”
这次比之前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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