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大面积擦伤也小视不得,治疗第一步,清创就必须做好。
可,这大夫哪懂这个,按他本心也没把擦伤当成正经伤。
那些小孩子游戏玩闹,或大人争锋打架,弄得脸擦破了抓伤打伤了,不当个事,自己洗洗弄弄,不用多久不也自然就好了。
温知州痛得动不停,加重清创难度。
这大夫手艺潮,又吓得手抖个不停,心理却不把这种伤当个事,结果在温知州杀人的目光下自然草草了事,早早结束消毒痛。
上药包扎,一番忙乎,看着挺象那么回事。
这位大夫也感觉自己干得不错。
治疗就这么结束了。
包括温知州、雷都监和这位大夫在内,在场的人谁也没意识到留下的隐患。
清创不净的恶果会慢慢发酵,发炎毁容是最轻的。
伤口感染腐烂要命也可预见。其实还不如不包扎处理,只靠人体免疫力排斥创口杂物自然恢复。
但众人不懂这个,看上药包扎得很好,以为干得不错,擦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处理了,这就完事了。
能给本州最高长官治病,这是本州医者的最大荣幸。
医疗费自然就没有了。
官兵丘八恨不能抢钱喝酒吃肉逛窑子花差花差,岂会给钱,没趁机敲诈这位‘幸运’大夫已经很仁慈了。
再说也没心思顾及医馆大夫。
众军官又七手八脚照顾着知州大人回衙门后宅歇息着。雷都监更有紧急大事要向知州汇报。
经过创伤处理,也许是真有效,加上心理因素,温知州感觉脸不那么痛得受不了了,心情一松,总算多少有了些精神。而黑心大夫倒贴工夫技术和药材,忙活一场连句感谢话都没收着,恭敬送人,心里则暗骂你们怎么不都快死?
很快回到衙门后院的家中,知州一眼望去顿时如遭雷击,一下子傻了,呆呆站在那好半天才突然竭斯底理嚎叫一声。
“怎么回事?”
温知州颤抖着手,指着院子当中摆放的两口棺材,红着眼,惊恐又愤恨地大叫:“这,这,发生了什么?谁干的?”
雷都监并不回答,亲自上去架着温知州,和几个级别高的军官一起先把大人硬架入住处舒服躺靠在床上,挥手退下众人,关了房门,隔绝了部下窥探,这才把棺材事件低声向温知州汇报。
此时,温知州的心已经沉到了底。
进院的时候,他就惊恐看到了数处血迹,怕家中出了凶案,心就一劲猛跳,又看到棺材,更感觉不妙。他回来了,还受了伤,照往日,管家、主要奴婢心腹仆从们早就围上来殷勤伺候了,母老虎婆娘也会出现,可这次居然无一个出现赶紧关切问候他的。这说明了什么?
那两口棺材里躺的人怕是……
果然如他最害怕的那样,棺材里的人正是他婆娘和唯一的宝贝儿子。
管家什么的也全死了。只是卑贱奴婢还没资格躺棺材里和主子排列一起,人死得多,一时也没那么多棺材。
温知州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悲痛的,浑身哆嗦,脸煞白如纸,又发黄发灰,有往死人脸趋势发展的倾向。
如果说马车事件,他觉得可能是个恰巧的意外,没把马突然发了疯不正常立即联想到赵老二身上,因为赵老二还需要他弄钱还欠款嘛,不会做手脚用这种手段意图在路上弄他死得自然,就算有人下黑手也是恨他不死的别人,那么现在他联想到了。
能迅猛无声干掉府衙后宅这么多人,连护院二十多官兵几乎都清理掉了,不是赵老二还能有谁有这个势力?
温知州死了老婆可以不当回事。
那母老虎太耽误他纳妾享受齐人之福,太控制他在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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