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满朝大臣如何攻击否定赵公廉的能耐,赵佶都很认可赵公廉治国安邦之才绝对是当世第一。
正是这种认识,所以他才先是珍视,后则铁了心削弱沧赵寻合适的机会除掉赵公廉,免得翅膀更硬了威胁江山宝座。
这么一个绝代强者,又正是三十而立锐利正盛的年纪,若真是早有心谋反,那引起的灾祸只怕就是天塌地陷,后果比这次闹得让人日夜惊恐难安的国难只怕更胜一筹。
逆民流失狂潮没闹翻大宋政权,可赵公廉若一反,直接导致的结果首先会是大宋人心尽失,大宋江山只怕
赵佶惊得手都抖了,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
努力了半天才沉了沉气,定睛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奏折,可以他不接地气不了解下情的昏庸能从奏折中看出什么猫腻。
他只看到了奏折日期是好早之前的,不禁勃然大怒。
兵部大员都指示此事要早报天子,可见也深知其中的厉害,想报知皇帝早做准备,可为什么这奏折到如今才奏上?
赵佶把恼怒怀疑的目光立即投向躬腰站那等他回应的宰相,暗思:白时中扣留奏折怀有什么目的?他为何敢如此大胆
好不容易压制住又要变态暴起的杀机,赵佶尽量让声音沉稳温和,问:“白相,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时中看到皇帝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果然是场祸事,连忙上奏申明准备好的理由和苦衷,解释清扣压原因。
赵佶听罢不禁点头。
白时中顾虑的对。
在当时那种江山失控的险恶情况下确实不能再触犯沧赵利益引爆赵公廉怒火杀机。
这个轻重缓急拿捏的好。
只是,不能立即调查对付梁山是一回事,报奏上来是另一回事。为什么不早点让朕知晓,朕心中有数好早做准备?
白时中也知道这才是能要他命的。
他压制着心慌,面上镇定从容解释道:“陛下,臣是这么认为的,以当时天下大乱的情况,文成侯对朝廷有强烈不满甚至是愤恨,却仍然目光紧盯着辽国动态坚守北疆,防止辽寇趁机大军直驱南下。他没有丝毫异动,这很能说明问题。”
他不敢说赵公廉没有造反之心。
梁山泊到底怎么个事这不还没搞明白;
他也不会做这种保证。
朝廷肯定是要收拾赵公廉的,早晚而已。谁会傻得为已背上无形罪名的赵公廉做政治背书担保?
他只能如此含糊却能有效引导皇帝心思的说一下。
赵佶一听,也是。
大乱的时期正是造反夺权的最佳时机,简直可称千载难逢的良机,以沧赵家族的威望领头造反简直可称轻而易举成大事,只怕不止是沧北边军会一呼百应强卷着文武轰然跟着反了,整个河北东路的人会跟着反了,高阳关路在河北东路的大军不全跟着反了,也至少会军心崩溃,赵公廉立马就能在河北东路站稳脚跟,消息传到天下,想投靠海盗的百姓只怕会绝大多数转而投靠更了解更信任的沧赵家族,在那种潮流下,沧赵叛军势不可挡,就是海盗也只能退逃海外躲避锋芒。
在那种有利条件下,不必有野心,但凡对朝廷有一点逆反之意,怕是个人都会趁机起事。
如此良机,江山几乎唾手可得,赵公廉却没反,只是为家族遭难愤而抱怨朝廷不公奸贼误国,那说明他至少没反意。
赵公廉还是忠君的,不想反就好哇。
赵佶不自觉地重重呼出一口气,很不合身份的下意识用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心境顿时安稳不少。
同时,他对自己任性不重赏赵公廉守边战功,反而耍手段反复敲打人家,根本无视人家的痛苦愤怒,也感到害怕。
确实自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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