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以前是施加者,以此为乐为能耐为荣,可若是轮到自己身上
下了矿洞就不让出来?
那不等于下了地狱?
只想想余生呆在黑乎乎的凶险地下随时准备被塌方活埋的情景
连贺重宝这样的自吹会妖法的缺少人性的凶残家伙都感觉腿有些软了,也就是骑着马,而马听不懂人话,不知道海盗王子话中的可怕,腿不会软能驮着主人不倒,但也在不安地不断四蹄踏地轻嘶着。
辽国的牲畜和人一样也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爆炸,即使主人转移了注意力,它们也还没从之前的爆炸中恢复安宁。
海盗王子显然不是在说笑。这是个极度强悍也极度强硬狡诈危险的家伙
那么,那封信就重要了。
必须赶紧让辽王知晓信中说的到底是什么,好让辽王能拿捏好分寸迅速做出决断。耽误不得
那信呢还插在兰陵王身上。
萧德里底吓得到现在还浑身僵硬手脚无力,他是绝没勇气从兄弟萧奉先的身上取下信的。
他只一瞅萧奉先死的惨相就会忍不住浑身一颤,脑后冒凉气,总感觉似乎有鬼魂在狞笑着热切招唤他同行,而那可怕鬼魂似乎正是一丘之貉的紧密同党萧奉先。
旁边不远的兀颜光瞅见萧德里底那面无人色的熊包样,见其连下令取信的声都紧张得发不出,不禁厌恶地闷哼一声,自己过去粗鲁地把巨箭和串的盾牌直接从萧奉先身上拔出来,根本不管盾牌下的萧奉先是不是活着还有救。
死了才好呐。
这种权臣整天迷惑狼主,不知害了多少人误了多少国事。所谓后族俊杰还不如寻常草包。
寻常草包至少不会祸国。
把信从箭上解下,扫一眼小布袋封口的蜡封,再瞅瞅上书的辽王亲启四个契丹字,兀颜光把信强塞到萧德里底手中,也没言语,只直接又伸手猛一抽萧德里底的马,萧德里底宝马吃痛嘶鸣一声,前面有密密麻麻的人墙和车墙挡着无法惊怒奔腾,就踢倒几个眼前的阻碍转头跑了起来,萧德里底也总算又恢复成能动的人,并且随马离车阵越远,眼珠子越活络
而兀颜光得了空,也有心思端详手中这只巨箭。
这一看,他不禁又是倒吸口凉气。
箭居然整只是铁打的,准确的说是全金属的,掂量着不似常见的铁家伙那么重,但也比木杆重不少。关键是不好射。
这样的箭
兀颜光扭头瞅瞅赵岳之前放箭的位置,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威力十足的结果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纵然是射雕手,那用的也是羽衡木杆箭
力量变态到如此地步,那海盗王子还是人么?
原来那地狱判官一样的王子亲自出马,不是自负辽国不敢伤他而狂妄凑前找死,而是早有算计也展示他的神威
你听听海盗军久久不息的欢呼声浪
这位不知真面目的王子只这份神力与心计就足以令人畏惧了,不必有多高的武艺也已经是天下罕见的强者。
有此强者领导,也怪不得海盗国能发展如此迅猛,猛到能轻易整治大辽国的地步,还扬言一举扫平大夏
转念间,他又叹口气,想通了。
若是这位海盗王子是个没什么突出能耐的甚至是个大草包,那海盗王也不会派这样的儿子来这冒险担事了。
单是军心就镇不住,还谈什么指挥大军抢辽国灭大夏国。
军队不同于常规官僚体系,很多时候不是身份尊贵就好使的,尤其是到了战场上。
将士们服你,你才是真正的长官。不服你,你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摆设。到厮杀拼命的关头没人会听你的。
辽王耶律延禧此时也不在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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