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尊贵福王,几时吃过这种大亏遭过这种痛罪啊!
这些日子久憋而随时会发作的邪火格外上窜,这时终于憋不住,彻底发作了,如同久积而突然爆发的火山一样猛烈......
“发生了什么?”
福王冲车外怒吼质问着,嗓子都扯破了音,象受惊的娘们一样尖声尖气地。
他还不知道他称心的车夫已经以一种可能是世上最奇怪最奇葩的方式利索死了。
在火山般邪火暴发促使下,一向行动迟缓笨拙无力费老劲了的肥躯这回变得有力起来,在如意小厮的奋力帮助下以他那种体重罕见的速度站了起来,并且自己屈尊动手,利索地一把撩开了车帘子,颤着一身肥肉很快挪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第一眼看到的正是正对面的赵岳一行正嘻笑着安坐马上堵着他的去路。
尽管福王看不到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套头棉帽遮住的脸的表情,也分不清五骑中到底哪个才是沧赵老二,和朝中众臣一样也不确定来京城冒险的到底有没有赵岳本人,但是,福王大脸蛋子上的那对缝一样的小眯眯眼却是不瞎,贼好使,以往他就是靠这对贼眼观察赵佶举止表情心态并且总能摸准圣上心思而为的,现在这双缝眼则仿佛突然具备了透视功能,能直接透过头套看到五人脸上现在是何等嚣张得意的笑。
这让傲慢骄横自负早习惯了的福王浑身的邪火越发窜得厉害,爆发得更猛烈可怕。他彻底怒了,不堪承受痴肥的小心脏一阵如擂鼓激跳,头一阵眩晕混沌,也失去了往日骄傲最自恃的狡诈理智,他彻底暴走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他颤着粗大肥重的胳膊,喘着大气,亲自指着马上挂剑的认定为赵岳,尖声怒吼:“赵岳小儿,你这满门贱种出来的下贱贱夫胆敢冲撞本王?”
呼,呼(急促喘气声)
缓了缓气,他又亲自怒吼:“传闻赵公廉这贱种有反意。本王看你这满门贱人确实是眼中无君无父想造反。”
赵岳这边仍然一声不吭,没有反应。
这却让福王更愤怒了。
他转而又怒喝车旁的刁奴:“车夫呢?你们是干么吃的?对这种嚣张的逆贼还不给本王立即抓起来好好折磨死......”
他还是不知车夫就死在车与骡子之间。
他太肥,肚子太大了,脖子又太粗短,以至于只能看上,不能看到下面,他也习惯看“上”,尊贵傲慢如他岂会在意下面的人,不屑看“下”一眼,此时即便站在车辕上,纵然肯低下头往下看了,他也仍然看不到死在下面夹缝中的马夫。
众刁奴一看主子如此愤怒,那保养得比太多女人的肌肤都白嫩细腻的大脸蛋子是紫涨色的,更有吃人般人的狰狞,让太上皇赵佶一直视为憨厚仁德天生大福相的满脸肥肉此刻全化为吓人的横肉,露出了真实面目。众刁奴知道主子这次急眼了,这时候谁敢不奋勇效劳,绝无好果子吃,必有重罚,被打残后喂狗活活撕吃了都是轻的,又一听主子如此命令,顿时个个露出往日行凶作恶的狰狞面目,呼啸呐喊一声,争先恐后从车两侧汹涌冲出,举棍棒疯狂围攻向赵岳这边。
众刁奴如此英勇也是因为他们相信:陷身在京城,赵岳毫无援手与依仗,敢放手杀地痞无赖,也敢杀意图袒护地痞并蓄意捉拿妄图趁机加害他的巡城禁军,但赵岳却绝不敢真和皇族王爷作对找死,也就不敢对他们这些王府家奴真动手。
谁知,他们一冲杀。当头的宿义就动手了,而且上来就是下死手。
大戟一颤,呼地激刺出,
戟刀撞开了抢先在最前头正较劲冲宿义脑袋狠砸来大棍,余势不减,尺长的锋利戟尖扎中这位表现得最凶恶积极的刁奴的面孔,手腕一翻挑杀了此人。大戟一抡,又扫开了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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