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公度感受着众人的共鸣,得意地厉声道:“可是,赵廉又是怎么做的?”
“肆意诛杀沧州主要官员,事先不申报朝廷批准,完全视国法纲纪为无物,目无君上,再次辜负了圣恩。”
这话又引起一片激烈的赞同声、助威声讨声........
正公度紧跟着声势又愤恨无限地大喝:“后来的事不用我说了。赵廉率军杀了几个辽贼,在沧州立了点微末的守边小功。陛下没苛责他,也没失望地把他调离老家,而是再厚恩升他担了沧北高官,领沧北四军州军事。赵廉确实有些实干才华,胆子更是大,不畏国强兵猛的辽国,就是敢战,此令人赞叹也。朝廷和全天下的人也给予了他至高的荣誉与期望。”
说着这种又似是公正极公道极可信的话,他重重感叹一声,随即怒视着赵岳:“可如今呢?”
“陛下一直以来都给予了赵廉最大的栽培、最大的信任、最大的重用、最大的宽容体谅,对最宠爱的亲儿子皇子也莫过如此了。满朝的官员也对赵廉始终给予了最大的宽容支持最深切的理解与期望,可赵廉如今却拥兵自重,把朝廷卫国的边军当成了自己家的私军,妖言挟众,肆意诛杀朝廷在沧北的命官,无视王法天威,并以兵威威胁起了朝廷。”
他愤愤一指赵岳:“这个沧赵小儿来到京城更是嚣张凶残,无法无天,拿着朝廷的宽容、大家的理解当好欺,肆意而为。你兄弟俩怎可如此辜负陛下辜负朝廷,更辜负了满天下人对你们家如此的宽容支持信任友善和期待?”
这话一出更是掀起了风暴。
谴责和声讨声如滔天巨浪一般能轻易淹没五骑。
可是,赵岳听着对他大哥的功绩和品行的变相羞辱和否定,仍然平静如水,无动于衷,仿佛根本不受汹涌浪潮的影响。实际上,他早预料到并习惯了这种翻脸无情,而且关注和在意的是别的,敏锐地感觉到了点什么,琢磨出味了。
眼前这老不羞虽骂得恶毒骂得狠,但却是话里有话啊,
不是单纯为了出风头邀名才悍然跳出来只顾冒充公正大妈来大肆批评否定个痛快。
他怕是想以此逼迫他家干点朝廷希望的事,或是希望逼迫他家按朝廷期望的某个方向发展吧?
此人是个正经八百的中央官员,而且是排名第一贵重的礼部高官,所为所言不会是寻常读书人那样单纯,符合朝廷甚至皇帝心思的政治动机必然有,否则就是傻蛋了,冒险跳出来争斗一场却是没真正意义上的好处,只招风引恨,朝廷会嫌弃他在这个万分敏感时期多事而格外不喜。
这个老匹夫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赵岳大致也能猜测到一些,
无非是继续忽悠他家给朝廷卖命而已。但朝廷到底想逼他家怎么个卖命法,这个要搞清楚了才能把住朝廷的脉搏.......
赵岳始终淡定不吱一声,一行面对如此激烈甚至恶毒的攻击仍然没反应,这让正公度吃惊不小。
他很怀疑自己面对的人并不是赵老二,甚至不是真正的沧赵嫡系心腹,仅仅是梁山上的打手小人物。否则怎能忍受这样的谴责与挑衅,做到平静如水,没任何激烈情绪呢?
若真是搞错了对象,演错了戏码.......
唉!错了也得继续错着演下去。不能太在乎是不是白费劲了。做了此事,好处总会有些的,不会白干。
既然批评赵廉打不到痛点上,不起作用,他立即转入攻击沧赵家族,自然包括梁山之主赵老二。
富N代官N代过得豪奢嚣张得意,怎么都是应该的有资格的,被各种羡慕崇拜吹捧;屌丝若逆袭成富豪贵人,稍有看不顺眼的地方就会被各种质疑、不屑、挑剔,恶意鸡蛋里挑骨头嘲讽漫骂,揭其过往贫贱丢人历史底子,大力谴责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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