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恐惹下大祸,造成水灾连累周围的百姓。
但我那友人只笑言,水怪确实年久有点灵智,在寻找召唤消失的同类,并为失去同伴而可能寂寞焦躁发怒。但风雨交加不是它之能。恰恰相反,正是风雨来临,造成水中缺养(氧),动物又比人对天地自然现象敏感,水怪才游到水面呼吸,并被风雨这等天地之威惊动而格外凶狂。”
“他说这是自然现象,很正常,与神灵妖魔之事无关,不必心惊惧怕。”
宋江听着,微锁眉头,盯着湖中最幽深阴森的区域若有所思。
有人则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
晁盖大笑。
吴用接话摇扇子笑道:“诸位也看到了,我二龙山的老弟兄都至今安然无恙。山寨也不但无天灾,反而风调雨顺,并且很快跟着当时闹起的横扫山东的强盗军得利,短短时间内一下子汇聚起了上万人马,并且广得了钱粮等山寨紧缺的物资,有了雄厚本钱在二龙山站稳脚跟发展起来,青州官府没能趁我弱小时全力以赴剿灭我等,那时起再也奈何不得。不知那幕容知府老儿当时是怎样后悔莫及呢。”
众人闻言大笑。
有人笑道:“狗官们只知拼命搜刮民脂民膏,贪图安逸享乐,一向不把咱们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对咱们落草对抗官府一向轻视不屑,以为翻手可灭,危及不到他们的利害,却不知我等都是英雄好汉,稍有机会就能成长壮大,搅动起满天风雨惊雷,让狗官们再不得安宁。”
说话的正是孔厚,宋江在信中曾反复提到并赞赏的文武双全人才。
晁盖对相貌端正举止利落有度的孔厚印象也不错,闻言捻须笑着点头。
这话太对他的脾胃了。
我晁盖虽然只是个庄头小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却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豪杰。敢小瞧我,我就闹起大事,让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狗官们看看我的能耐。
我要让那些视我为草泥的贪官污吏一个个死在我的大军刀下,看谁才是草泥。
公孙胜知道众人更想知道剩下那条水怪的事,就轻甩拂尘笑道:“众兄弟关心水怪。贫道告诉大家吧。它仍然在这深潭中,只是没有再兴风作浪,也再没人看到它出现。难知它是从同伴之死知道了天王之威,不敢和天王作对了,老实潜伏着在深水悄悄生存,还是已经失伴痛苦孤单而死在湖底或洞中。总之它已经不是危害了。湖中家禽和弟兄们从无出事。我二龙山的英雄好汉不用怕它。否则就再起金钩钓蛟龙。”
宋江点头微笑赞同道:“有晁天王之威镇慑此间,有满山英雄好汉的正气压制,邪魔妖道岂敢兴风作浪犯我之威?”
众好汉听这话,心中熨帖,一个二个地豪气大发,仿佛都是本领通天c品行高尚的英雄,做得事是俯仰无愧天地。
晁盖不觉得宋江这话有什么特别处,只是笑得越发畅快。
吴用则对只闻其名今日才得熟悉的及时雨多了欣赏,感觉找到了有共同语言的人,骤然萌生了亲近之意。
公孙胜满面春风间,则看着这位黑矮的胖子,在心里又增加了几分小心与警惕。
这个宋公明气度心胸手段果然不凡。
赵岳能高看一眼的人物果然不一般。
这是个在拉拢人心方面擅长润物细无声的高手,也必定能于无声处响惊雷。贫道和这样的高手同在一山较量,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全部本领,否则必会败得无声无息而惨痛无比。误了公子的大事。
逛完了二龙山,山寨的聚义庆宴也准备好了。
宝珠寺大雄宝殿是香客上香礼佛及寺中全体和尚们念经做课的地方,很是宽敞,纳得二三百人不是问题,扁额如今已经改成了山寨的聚义堂,平常,头领们议事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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