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外地路过京城的商贾名流。不管是那路人,都很少会像这几位党项武士这样粗鲁无礼。翠心在楼递间听得清清楚楚,有一名党项武士死在别情楼里,不知道开封府会怎么处置此案,想到一切皆是因她而起,现在又连累乐异扬,心中不由得感到愧疚,决定从今往后要悉心地照顾这位公子。
翠心连夜请了京城有名的郎中来为乐异扬治伤。那郎中仔细为他把了脉,又在他的肚子上来回抚摸了几回,淡淡地说道:“奇怪,这位公子竟无一点受伤的痕迹。”翠心询问道:“难道是内伤?”那郎中摇摇头说道:“翠心姑娘,刚刚听姑娘的描述,那党项人用头撞击公子的小腹,本应该导致腹内脏腑受损。但老夫刚刚反复查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痕迹。”
那郎中问乐异扬道:“这位公子,你现在好些没有?”乐异扬屏住呼吸,用力鼓起腹部,却无之前那般疼痛,慢慢吐出那口气,回答道:“郎中先生,在下现在并未感觉剧烈的疼痛。”那郎中笑道:“既然公子已无大碍,我就给你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草药,你每天加水一碗煎服后服下便可。”说完将药方写给翠心,叫她按方抓药。
郎中走后,翠心吩咐堂倌去药方取药,她自己则为乐异扬盖好被子,准备去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乐异扬难为情的说道:“翠心姑娘,麻烦你了。”翠心柔声说道:“乐公子,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照顾你是应该的,”刚走到房门口,又回过头说道:“忘记和你说了,今晚被梅大人带走的那位姑娘,要在开封府住几天。”
乐异扬不明白她的意思,追问道:“翠心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翠心望着乐异扬着急的样子,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情寝食难安,缓缓说道:“乐公子,刚刚梅大人派人过来给翟姐姐传话,说已经验明死者是契丹人,因为事关重大,他们已经请求大理寺协助处理。当日别情楼见证之人,皆要到大理寺问话。”说完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乐异扬满脸惆怅,心想:“开封府的捕快名不虚传,竟然查明了那人的真实身份。”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事情这样严重。”
一连几日,乐异扬都在回想楼中发生的情境。党项武士之死完全是一场意外,但要让人信服又很困难。当日楼中之人甚多,想要找出几位出来作证却非易事。乐异扬想起那位挺身而出的少年,却不知道他是何人,如今身在何处。
乐异扬担心来纪云的安危,数日来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却全是她的身影。这日早上,他终于坐不安宁,开口向翠心打听来纪云的情况。
翠心见他如此关心来纪云的情况,羡慕地说道:“乐公子,来姑娘如今安然无恙,你尽可以放下心来。”乐异扬说道:“翠心姑娘,云儿是因为救我才误杀那个党项武士,我怎能不管她呢?”
翠心当然明白来纪云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挑破这层关系,只是说道:“来姑娘运气真好,能够得到乐公子的关心。小女子命苦,从小父母双亡,是被干娘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说罢,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乐异扬看她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感到阵阵痛楚,他把怀里的白色手绢递过去,安慰道:“翠心姑娘,你不要难过。”翠心擦干眼中的泪水,含情脉脉地道:“乐公子,你人真好,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可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离开别情楼,离开我的身边。”
乐异扬不知说什么好,在屋里呆呆地望着翠心。突然间,翠心就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脸红一片,柔声道:“乐公子,我不图你什么,只想一辈子都跟着你。”
乐异扬被翠心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正想推开她,又怕伤了她的心,说道:“翠心姑娘,你心地这么善良,喜欢你的人可以排到城门边上,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翠心抬头望着他,柔柔地道:“乐公子,外面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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