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前辈,实不相瞒,昨晚我在马厩外面与党项武士相斗,那匹白马不幸被有毒的飞镖击中。在下本以为它会毒发身亡,等到今日过去,却发现它竟无半点中毒的迹象。马厩地上有一些马儿受伤之后掉落的血迹,周围有大片虫子和老鼠的尸体。在下见乐兄弟病情危急,才想出这样万不得已的办法,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葛岷山一面听他解释,一面点头称赞,末了说道:“中医里面有以毒攻毒的说话,两毒在人体内相攻,毒性可能增强,亦可能减弱,全凭受毒之人的身体承受之力。老夫方才输入乐公子体内的真气,兴许可以对他略有帮助。”
翠心听完二人的谈话,心中升起了希望,说道:“老爷爷,梅大哥,但愿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床上传出虚弱地咳嗽声,翠心转身望去,发现乐异扬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叫道:“乐大哥,你醒了吗?”乐异扬却不回答。翠心正欲失望,突然看到乐异扬的四根手指微微一动。翠心兴奋地挑起身,对室内诸人说道:“乐公子有知觉了乐公子有知觉了”
葛岷山上前为乐异扬把了脉,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说道:“不错乐公子的脉象正在好转,看来那匹马的血真有解毒的作用。”
梅九通与翟镜月都舒了一口气。翟镜月小声说道:“九通,我有一事想不通。”梅九通问道:“你有什么想不通的?”翟镜月道:“你真就能断定这匹马的血就是解药?”梅九通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翟镜月不依不饶,非要他告诉自己。
梅九通道耸耸肩道:“镜月,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且不管这么多,如今乐兄弟身体好转,我就安心了。”翟镜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匹马本是西域宝马的后代,体内的血液可解天下奇毒。夏国公李彝殷的父亲李仁福晚年,托人去西域求得一匹雌马,后来与党项的千里马相配,产下两个小马驹,一匹为黑马,一匹为白马。李仁福大喜,将两个小马驹赏赐给自己的儿子和亲弟弟。第二年,李仁福去世,儿子李彝超继承夏国公兼定定难军节度使之位,又过了几年,李彝超去世,黑马又成为新任夏国公李彝殷的坐骑。
拓跋济予本名李济予,是李彝殷的堂弟,他的父亲则是李仁福的亲弟弟。当年李仁福去世的时候,曾有军士推戴李济予的父亲为夏国公,但终因实力悬殊,没能等上大位,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李济予将父亲的死归咎与李彝超李彝殷兄弟,不愿与二人同姓,但又不想忘记自己高贵的血缘,遂改回后魏皇家拓跋的姓氏。
拓跋济予势单力薄,不久就被李彝殷排挤出定难军,流落在后唐的代州边境,由于身兼一身武艺,偶然被代州刺史杜重威看中,招入府中做了一名亲兵。那匹白马是伯父李仁福赐予拓跋济予父亲的,被他当做是身份的象征,从未离开过他一天。
党项红头蛇的蛇毒奇毒无比,但咬过黑白二马之后都会立即挣扎着死去,可见两匹马之毒更为厉害。梅九通与袁甄桢都不知,竟然用手去为白马包扎伤口,差点当场丧命。
梅九通与翟镜月正说着话,袁甄桢就直接闯了进来,看到师傅也在这里,惊奇地说道:“师父,你不是准备闭关吗?”葛岷山微笑着说道:“桢儿,为师过来看乐公子一眼。”
翠心也说道:“袁姐姐,老爷爷来得正是时候。刚才乐大哥气息奄奄,多亏老爷爷将体内的真气输给他,才能熬到你们回来。现在乐大哥喝了你们取得马血,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刚才手还动了动。”
袁甄桢听后只觉背后发冷,说道:“那真是好险既然马血能解乐公子体内的毒,后面几日,再去取血便可。”她望了师父一眼,对梅九通说道:“梅公子,师父准备闭关一段时间,我和几位师弟要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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