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弟弟。”妇人又显得仁慈心软,劝她弟罢手,“这种小贱,货,教训一下得了。”她打开钱袋,点了点,“没差,咱们走吧。”
男子好像很听他姐话,松开了手。娟儿被打得头昏脑胀,跌倒时,膝盖又传来痛感登时清醒了,哭喊着:“你们说谎,你们打我,我要报官。”
“呯”,沙锅大的拳头砸在娟儿脸上,鼻孔两道鲜红的血流,她摸了摸,脑袋不可自抑地上下晃动着,又摸着墙站了起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扑嗵一声晕倒。
不知过了多久,娟儿渐渐醒了。一路爬着回去,无论路上谁来问话都不理。
徐氏正在织布,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狐疑地望向院门口,未想看到一只带血的手伸了进来,登时吓得心都快跳出胸口。壮着胆子走过去一看,发现是自家娟儿,只怵然如木。
跟在娟儿后面的好心人,见她进了自己家门口也就散了。
娟儿一路爬,一直爬到金满堂房里。
“大姑娘,大姑娘。”
金满堂半梦半醒间听到要死不活的叫喊声,吓了一跳,惊醒后习惯性右望,发现地下一瘫死尸似的玩意,不禁心里一窒。
当然认得这是娟儿了,连忙跳下床,吃力地将娟儿扶将上床。娟儿却死活不肯倒在她的榻上,一味叫大姑娘。
金满堂恼道:“哎哟,我会给你做主,我会给你主持公道,你好生歇息,死不了。”
娟儿这才两眼一黑,彻彻底底晕厥。
金满堂想放倒她时,杜儿却来了,眼框通红却没滴一滴眼睛,飞快向金满堂行个礼就抱娟儿扛走。
那只鸡,突然喔喔尖叫。
娟儿迷糊道:“鸡啊,杜儿鸡啊,熬了姑娘吃。”
金满堂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不用娟儿或者谁来说她听,抓了抓脑袋,怒道:草尼玛。
她睡不着了,也不想去探索金草堂,直接拿了衣裳赶着最后一抹残阳去找陈东。
才出家门一丈,金满堂远远望见陈东策马赶来,还真别说,这小恶霸骑马骑得很溜,自己也很想学骑马,在现代那可是贵族运动呢,听说养一匹马年花最少千万。
“满堂,咱们家里说话。”陈东也看到她了,连忙招呼她往回走。
到角院把马栓好,打了盆水搁那儿后,陈东与金满堂屋里说话。餐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陈东让徐氏先把菜端到后厨与子贤吃饱。
“干娘,委屈你了。”陈东致歉。
徐氏脸上的惊恐还没消散,忙说不敢,手脚利索地收拾好桌子,去西厢抱了子贤到后面去。
陈东显然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打娟儿就是打金满堂,打金满堂就是打他,马死车毁人伤的事儿还没算帐,又来一出,好戏不断。
陈东十分生气,“他们把我当透明,我可是要使点手段让他们瞅瞅颜色。”
金满堂琢磨着,一会儿后才下了判断:“东哥出手就是要整大的吧?这明显是内宅小肚子鸡肠的妇人作为。”
陈东点头,嗤声道:“那高氏以为有了黄家太太在前,就能一叶障目,简直可笑。”
金满堂见惯尖酸刻薄的人,听到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怔忡。可有什么比被亲生父母遗弃更悲凉的事儿?那些内宅妇人也是可怜,依托男人而生,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玩,也没手机,除了斗这个斗那个根本无事可做。
虽然她深表同情,可是她们踩过线了!
她很快有了主意,详细问了高氏和黄家二太太的情况后,还是让陈东把事情交给她处理,不过要帮她准备两样东西,安排几个人配合。
陈东听了金满堂的主意后,失笑道:“你这鬼灵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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