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个儿茶缸给小彩妹倒了杯冷开水,眼巴巴看着她咕隆咕隆给全喝掉,母女俩坐在床边,小杨老师给小彩妹剪手指甲。
“跑哪儿去了?”
“在外边溜达来着。”
“别到处乱跑啊,我找了你好半天,给你带回来的杂志看了没?”
“嗯。”
“有什么感想?”
小彩妹作苦瓜脸。
“杂志拿回来呢,学习学习文字运用,适应适应这个杂志的风格。在这个杂志上连载的啊,没三四十也都成年了,没有一定阅读量,驾驭不了这个题材。不要有什么压力,你黄爷爷不是给你说过吗?你还小,不要管那么多,多写,多读”
小彩妹说:“哎呀,小指甲不要剪了。”
“留着干嘛?抠鼻屎啊?拿过来我剪了。”
小彩妹横了小杨老师一眼,不论小杨老师怎么恐吓劝诱,死活不给剪掉。
“你个邋遢鬼看将来谁敢要你”
小彩妹致以不屑白眼。
“你这头发也是”小杨老师百般嫌弃,化为一声闷叹,“带上东西,洗头发去。”
洗完了头发,小彩妹脑袋上包着毛巾,跟小杨老师一人一桌搞创作。
小杨老师在写一篇回忆青葱年华的散文体小说,小彩妹在构思水井厉鬼的恐怖故事。说是构思,实际上也就是检索记忆加以整理,提不起半点激情,写了几个零碎的设定,小彩妹实在沉不住气,就眺望小杨老师那桌。
一般人家闺女在旁边看,那是矮子看戏,不足为忌,小彩妹勉强算是业余撰稿人,旁看起来给有点给人压力,表情还那么生动,时间一长小杨老师就没法忍受了,干脆停下来不写了,就这么冷冷看着她。
小彩妹确实有点看笑话的心态,这会儿不露齿的贱贱的笑。
小杨老师忍俊不禁,狠狠白了她一眼,接着写吧,那妮子又作出一副眺望看好戏的夸张神态,小杨老师又冷冷看着她。
还是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写的呢?嗯?哈,你就写了这么点啊?”
小彩妹把本子盖上,不给小杨老师看。
失望摇摇头,小杨老师接着写,小彩妹又看,小杨老师又冷冷看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
“怎么老盯着我看?”
“你还觉得不好意思啊。”
小杨老师一把将小彩妹抓到怀里放在腿上,狠狠地打屁股,打得房间外边的小姑娘们都听到啪啪脆响,吓得噤若寒蝉,还以为是家暴来着。
遭到了粗暴欺辱的小彩妹坐在小杨老师腿上,一脸嗔怒样子,哼哼哼笑个不停。
小杨老师拧她婴儿肥,“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难题?”
小彩妹说:“没什么就是提不起劲儿,感觉我写的东西,怪没意思的。”
小杨老师拿她本子看了看,“水井”c“王小明”c“遭到霸凌”c“坠井身亡”c“灵异事件”c“要恐怖吓人”c“啊啊啊从井里爬了出来”c“小刚被拖进了井里”。
“你这写的什么啊?七零八落的”
小彩妹扁起下唇,不满的仰视着小杨老师。
小杨老师说:“你要写鬼故事啊?”
小彩妹点头。
“那就写呗。”
“”小彩妹扁嘴。
小杨老师叹口气,正色道:“听着。这个文学呢,她的魅力之处在于不仅能构成画面和意境,更能勾起回忆和想象,比绘画和拍摄,要复杂有趣得多。当你感觉无法获得创作热情的时候,就试着从其他的角度调动。比方说设计文字游戏,尝试描绘生动具体的画面,试着精炼文字再不然呢,就试着把自己丢进故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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