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皱眉,右脚踏出,便来到南宫身前,食指一点。
南宫眸光一凝,右掌推出。
哧!
一声犀利的轻响。
白衣男子眸子微暗,闪过失望之色,收回了右手。
背负在身后的食指殷红,一滴血落。
他的食指破了。
南宫轻笑,道:“病虎的影子也来了,他的剑应该可以——”
白衣男子眸光一亮,便转身离开了。
盾天门的弟子上前,一脸敬意的看着他们的师兄。
“师兄,是你赢了么?”一位弟子开口问道,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南宫。
“不输,不赢。日后还有一战——”
旧都一处,一个手里拿着一株青藤的少年闲庭信步,向西北方向走去。
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红发男子眸光桀骜,目无余人。
再远一些,一个大汉手握长剑,咔嚓!咔嚓。大汉吃着剑。
旧都北方,有个女子温柔如水,身旁跟着一个憨憨的幼童,在幼童的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铁锤。
太具有视觉冲击了。
旧都西南。
一个身着血衣的少年迈步,脸色苍白,嘴唇猩红如血。
一座山上。
男子面僵如傀儡,一身古旧长袍,俯瞰眼前一切。
“运山c君山c血海——”
玄天宗最重因果,余掷千金应是相助寒谭。
血海祸乱,大秦兵部之人,应是逆乱此地。
韩山(锋)因为张子一语,而后心有波动,未曾来此。
那山已去乱域数载。
拙山依旧不知名。
剑山应是叶青竹。
塔山则因为有剑盾来此,亦不曾来。
尸山已是前辈,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至于自己这个古山——
男子无言,眸子深邃如渊。
“看来族中不待见我的人,越来越多了。”
古族以血脉为重,可是这一代,出现了两位骄阳,一位族主嫡系,一位旁系血亲,体内帝血稀薄。
两者难分高下。
如果帝族出现一位骄阳,这是幸事。
可如果出现两位,一旦处理不好,便是一种灾难。
而如今的古族,便有向灾难蔓延的趋势。
他是古争。
古族古争。
九山古争。
他不愿争,可是却不得不争。
这是她的心愿,这是他们父子欠她的。
那个女子,为了他们这对父子,失去了太多东西了。
大秦历前四月初。
西北峻峰。
有少年盘膝而坐,双眸微阖。
在他身旁,佛衣飘起,和尚诵经。
一声声堂堂佛经真言,竟是如此的刺耳,惹人烦躁。
这是他要求的,体内那头天魔绝不是简单的天阶,在十五天前,他神智便时常模糊,不得不停下脚步,全力镇压天魔。
如今他只为了结一段因果,通明心意,而后离开。
浮屠无畏有把握,自己一身修为不会为了他人做嫁衣,即便是天魔也不例外。
他只担心,在他入魔c除魔之时,伤害到那些人,伤害到她。
她是谁?
浮屠无畏问自己。
因为他看不清了。
是那个多年未见,昨日方才想起的未婚妻?
还是那个已经忘却的人?
又或是已往生命神殿的青梅剑主?
还是他如今在寻找的寒杝?
浮屠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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