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之前，就会有另外的生命力不管不顾地包裹过来。

    就这样，无数的生命力，护佑着菲尔的这缕意识向着空间通道的另一头前进，只不过有时候生命力来得并不是那么及时，而且莉莉安的生命力也不是万能的，菲尔的意识还是会遭受到空间波动的影响，只不过总是会在崩溃前，被莉莉安的生命力义无反顾地包裹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好几年，在空间通道中总会产生时间空间错乱的感觉，忽然地菲尔眼前一亮，他的这缕意识就来到了空间通道的另一头。

    成功了吗？

    菲尔心中一喜，但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忽然一痛。

    “啊！”

    这缕意识，在一瞬间就崩散了！

    他立刻就被剧痛侵入脑海，身体顿时失去了全部的控制，意识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集中起来落入到他的脑海之中，一刹那间，无边的痛苦和温暖共同袭来，菲尔的巫师力场顿时一震，周围的实验材料和实验器材立刻崩碎！

    无数碎片飞扬在半空中，却如同轻羽般漂浮着没有落下，环绕着中间的菲尔。

    “啊——”

    他忽然猛地一锤地面，强大的力量撞击在炼药室的防御巫术阵之中，立刻就激起了一层气浪。

    “嗡！”

    漂浮的碎片顿时想四周散去，撞在墙壁上又纷纷落下，堆叠在一起。

    最后便只剩下菲尔和实验室里最为坚固的玻璃容器还安好无损地留在原地。

    痛苦终于过去了。

    菲尔深深呼吸一次，回想起意识在最后一瞬看到的画面。

    错乱的世界，规则痕迹闪烁在半空之中，无边的黑暗笼罩在大地，真实和虚幻交汇，空气里浮动着诡异的神秘力量。

    一个黑暗古朴的祭坛，高高地耸立在大地之上，不知有多高，仿佛要刺穿天空，而就在这个祭坛的中间，安稳地躺着一个哭泣的婴孩，肌肤白嫩，仿佛有一层荧光，肚脐上还连着脐带。

    那，就是他的孩子吗？

    菲尔愣愣地站起来，他还活着？

    可是，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咚，咚……”

    两声无力的敲动声让菲尔反应了过来，看去，白发苍苍满身皱纹的莉莉安正在玻璃容器里看他。

    她现在已经是弥留时分，但是眼睛里，却满是少女般的爱意。

    “安德……”

    一声轻喃，菲尔顿时一震，脑海里立刻回想起当初尚烽借着他的身体和莉莉安相处的画面。

    不知过去了多久，菲尔再看过去，莉莉安安静地漂浮在容器里，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只有一片祥和。

    她死了，甚至还不知道菲尔的真正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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