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却依然硬朗,已经爬满了皱纹的脸却依然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对着自己最出色的徒弟,笑起来更为慈祥和蔼。
“师傅,明天我大概要去国几天,您一个人”南弦歌浅浅的皱着眉,略显愧疚。
重榆看着面前马上就要成年的小丫头,对于她眉间的担忧惭愧极为受用,欣慰地开着玩笑:“去吧,师傅可是上京的人,又不傻,难道你还怕师傅我被人拐跑了不成?”
“师傅”稍带着羞恼嗔怪的叫了一声师傅,南弦歌颇为小女儿气的不满撇嘴。
“哈哈,好好好,师傅不说了,你去吧,安全回来就行了,照顾好自己,别受伤。”重榆看着小徒弟极为难见的小脾气,哈哈笑着应声,最后沉声嘱咐着,语气里满是长辈的担忧叮嘱。
乖巧地点头,南弦歌轻笑着保证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安全回来,然后陪着老人家安静地喝了会儿茶,便起身离开。
自己房间里,南弦歌从书架里抽出一张纸,看着上面用血染红盖上的指印,沉默不语。
纸上是暗门内部的规矩,不是什么合约,但是它对暗门成员的束缚可比有法律效果的合约有用太多。
合约上的内容很简单:原国行动处成员ava92号已死,暗门花钰即日起加入暗门,愿无条件遵从以下决定。
一:未经允许对外不吐露任何暗门相关的任何信息,违者死。
二:任何时间任何情况都不得背叛暗门,违者死。
三:遵守暗门规矩,若特殊情况下未经允许擅离职守,依程度受处。
下方,便是花钰自己的血压的手印。
这看似过家家一般的一纸规矩,却是每个暗门成员必须遵循的,而这一份,是专门为当时的花钰所准备。
“所以,一切都有后果,希望你犯错很小。”看着手里的纸,南弦歌淡漠地自语,轻柔的语气里带着隐藏的危险。
第二日,南弦歌陪着重榆用过了早饭,又同他下了几局棋,离开后叫上彧回到自己住处的大厅。
“让律师把东西提前准备好,一个月后我要用。”南弦歌打开电脑,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敲击着,一面冷静地吩咐着。
“是。”彧依然不多问,他很清楚南弦歌的意思,律师要准备的东西,不仅是那份东西,还有那个律师。
“注意点安铭和南漪雾,让他们在一起的同时又不在一起。”南弦歌拿手机连接上电脑,把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拷贝到手机。
“是。”彧依然恭敬应着。
“孙跃那边对安赐怎么样了?”南弦歌坐在沙发上等数据拷贝完全,抬头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彧。
“加大了剂量,不过动作比较隐秘,安家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彧沉吟了一秒,稳重道:“情报说安彻要回来了,就在下周,具体时间不确定,若他回来,孙跃那边”
彧很清楚,依着孙跃的本事,完全比不过安家安彻,这个被安家所有人寄于希望的男人,安彻的手腕,可比孙跃强太多。
南弦歌拔数据线的动作一顿,然后拔开数据线,将电脑关上。却很长时间的沉默,不再开口,大厅里气氛变得寂静。
安彻。这个上辈子自己避如蛇蝎的男人,上一世迷恋于安铭的她,怕安彻,远超任何人。
她上一世接触的安彻太冷血,一双永远阴鸷的眼中充满了恶意与嘲讽,看着她时她就不自觉地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脊背上汗毛更是竖起,她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中永远充满了恶意,在他眼里,南弦歌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块任他宰割的肉,就像被毒蛇盯上一般,阴冷,嗜血的杀意。
后来经常缠着安铭,与他订婚后常往安家跑,与安彻的接触也多了起来,可她依然不敢同他直视,哪怕同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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