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的头绪。
不过倒也不急,若真的那么轻易就能破了案子,岂不也显得凶手太蠢?
整间病房,一男一女一具尸体,气氛安静的诡异。
一阵手机急而短促的震动打破一室安静,陈霖与南弦歌齐齐看着她随手放在床头一旁的,正在震动的手机。
“喂,妈。”南弦歌看着备注,然后划下接听。
“歌儿,我什么都没了你妈我,什么都没了,素人没了,南堔也坐牢了,就连往日里的那些姐妹,也不愿再同我相交了”柳素低哑暗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颓废绝望,虽然她的语气很轻,像没有依托一般,但南弦歌还是能够听出她情绪里的惶恐绝望。
“妈,你现在在哪儿?”南弦歌蹙眉,大致猜测到她为何情绪如此低沉阴暗,听到手机里传过来的被收录的各种杂音,不放心地问她。
“我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哪儿?你在哪儿?歌儿,你告诉我,我在哪儿?”柳素重复着南弦歌的问话,呆呆愣愣地不停地重复问着,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懵懂无措。
“”南弦歌隔着手机,即使看不到柳素此时的表情,也能够轻易想象到她现在的状态。
双眼无神地,像个找不到轮回道的孤魂野鬼一般,在四处游荡着,没有目的地,没有落脚点。
啧,没有亲眼看到也是遗憾。
“妈,你现在在哪儿?回家好不好?我们先回家,有事儿回家再说?”南弦歌抓着手机,语气急切却又耐心地劝说着。
陈霖能够看出她对于柳素现在状态的诸多担忧不安,那种恨不得飞到柳素身边亲自扶着她回去的感觉。
陈霖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惭愧,现在这件案子,拖住了她,让她只能在这里待着,和他一起等待警方的到来,然后各种调查,取证,推理,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但又能如何呢,在于公于私这个问题上,他们,从来只能选择于公。
何其无奈?
“家?”柳素似乎没有听懂南弦歌在说什么,却又下意识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然后被“回家”这个字眼给刺激到了,声音也渐渐变得尖锐急促起来:“家?什么家?哪里有家?我不要家!我不要!我没有家,我没有家,没有!!别让我回家,你滚,滚啊,我不要回家!”
一连串的反驳抗拒,可见柳素心底对于家的映像有多恶劣。
闻言,南弦歌疲惫地侧身半倚在洁白的墙面上。
背对着陈霖,南弦歌漂亮黝黑的眸子里终于肆无忌惮地扬起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家?你当然没有家!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在南弦歌刚出声就被柳素调换的时候,南弦歌说不震惊是假的,说不恨是假的,说听天由命,更是假的!
她当时小小的,被柳素以极其不熟练的姿势怪异的抱在怀里,在南堔和其他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生了女儿后对女儿无私的疼宠,背后,却将自己才出生没几天的小身子上掐的满是清淤。
因为她恨,怀里不是她的女儿,所以一没人,她就再也做不出那副慈母的模样,一看到怀里软软糯糥的嫩嫩的小婴儿,她就想要将其掐死。
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女儿呢?为什么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出生,和她同一时间的自己的女儿却只能胎死腹中呢?
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孽种,夺了自己女儿的气运,才会让自己的女儿连呼吸都没有一下的死在腹中?
怨毒中的柳素,显然早就忘了,她的女儿是因为柳素自己不小心太大意滑倒后死掉的,是柳素自己造的孽,是她亲自结束了孩子的生命!
不,不是早已忘记,而是下意识地为自己开脱,然后为了心理的安稳无罪,给自己找了一个并不完美却刚好合适的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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