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肚子吧!”
不说不知道,经阿婆这么提醒,孙长空的肚子果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下意识间,他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摸起来却是相当不错的饼子,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婆婆,这怎么好意思,我吃了您的干粮,您怎么办?”
阿婆皱起脸上的褶子,用她那再朴实不过的沙哑嗓音缓缓道:“呵呵,一个饼子能换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了。”
孙长空一听又想笑,又因为对方的话而感动想哭,这种复杂的心情表现在他的脸上就是一种极度扭曲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了一样。可事实上,那个玉米饼并没有毒,相反还相当可口。即便是滴水未进,也不会感到吞咽困难。很快,大半块饼子下肚,孙长空感觉到体内原本流失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虽然不如曾经的身体来得迅速,但总归聊胜于无。
“阿婆,您也吃。”
说着,孙长空将自己掰下来的半块玉米饼又还给了阿婆,后者也没推辞,也和孙长空一样,大口大口咀嚼起来。可以看出,凭阿婆现在的牙口,吃饼子对她来讲还是太过勉强。他咬得相当费力,却又是那么认真,他嚼着饼子,就像在品味世间百态一样,无论是苦是甜,他都乐意承受。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够活着就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除此之外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趁着这个工夫,孙长空又看了眼海边的情况,果然,韩广生与那名鲛人的交头已经完毕,他们似乎进行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换,或许是物品,或许是情报,至于交换的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哎,真可惜,就差一点。”
看着略显沮丧的孙长空蹲坐在一旁,阿婆将手里最后的一点玉米饼放入口中,这才拍打了下身上的沙子,从滩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就这么想知道族长家的事情?”
孙长空看了看对方,这才将秀儿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阿婆听了又是叹气又是惊叫,最后才算安静下来。
“哎,早就听说韩老三家的独女生了病,可一直都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今天经你一说,我岂不成了耽误人家的罪人?”
“婆婆,话也不能那样讲。毕竟您也是为我考虑,可以理解。”
阿婆喘了几口粗气,而后道:“这此年,韩锦江那个混帐东西可没少干坏事。咱们堡的许多好处都被他一人独占了。近些年广生也趋渐苗头,变得嚣张跋扈起来。都说他家背后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就连皇室的人也要畏惧三分。所以韩广生他们一大家子在锦鲤堡里为非作歹都成了习惯,大家敢怒不敢言,为了以后的日子只得对他们百般忍让。不过,最近,他们似乎又有行动了。”
听到这里,孙长空不禁在心里画下了个问号,于是接着道:“什么行动,难道和海里的鲛人有关?”
“嘘!”
阿婆连忙凑上前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四下看了看这才道:“小点儿声,别被外人听见。在我们这里,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长空越听越糊涂,不由道:“这是什么道理,鲛人运到皇室那里,不是可以得到丰厚的赏赐吗?这种宝贝怎么不是好东西?谁还能和钱过不去。”
“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因为这鲛人的诱惑极大,所以才造成了意料之外的祸害。你可知道,十几年前我们堡里因为一只鲛人发生过一起人命案子,一夜之间,一家三口全都死在在自己的床上。而前一天捉住的一只鲛人也不翼而飞了。有的人说是海鬼索命,有的人说是鲛人复仇,还有一部分认为是堡里的人干的,目的就是谋财害命。从那之后,锦鲤堡对鲛人这种东西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少说人就算捉住了也会偷偷地放回水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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