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拉开他,捏了捏他鼻子,道:“有些事可强求,有些事强求不得。你再不满那也是你父母,你除了忍着还能如何?姐姐知他们不对,可他们再不对也是你父母,这世上就是这道理,父母都是对的,所以这事便是求不得。多看下佛经,改变不了别人,可以改变自己,你的心变了,烦恼就没了,当你心不再为他们的喜怒所动,他们也会变的。”
小十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真的会变么?”
“听过富弼的故事么?”
“宋仁宗时期的那个富弼?”
“嗯。有人告诉他,别人说他坏话,第一次,富弼说别人听错了,第二次他说许是与我同名,第三次他说许是我做的不好才惹他心生怨愤,告状的人听了这话惭愧,觉自己也成了小人,从此便不再嚼舌根,而那个说富弼坏话的人后来也知道了这事,心生愧疚,便去跟富弼道歉了。你看,你变了,人家也变了。”
“可,可这样好憋气。”
小十喃喃道。
满月笑了起来,“人活着哪能什么都如意?若是父母不慈,我们便也只能改变自己了。”
愚孝听着蠢,可在中国,特别是此事的国情愚孝才是道德典范。
莫说何氏如此了,她便是打小十,就她生母的身份,小十也不可反抗,不然就是不孝。人若不孝就是畜生,这年头一旦被人发现你不孝,你会连朋友都没的,更别提做官了,功名都会给你剥夺。
所以这件事上满月必须教育小十要当个愚孝的人,因为那代价小十付不起。
至于其他
恶人就让他们七房来做吧。
“现在你去七房的,姐姐不会让你受欺负的,你自己别往心里去,姐姐让人把你的同期都请来,其他地方哪有归林居好?外面再摆开流水席,这人啊,只会记得你好的时候,得了你的好了,你的难处他们自会知道,会替你分说。关键还是你,不要乱想。”
小十心里一动,原来这就是姐姐处世为人的原则么?高明!
他把同期的名字写下来,满月便派了人去送信,又喊来人准备流水席。
小十中了秀才对七房来说是大事,就连祖母和太叔几个叔公都派子弟送来了贺礼,可见秀才功名也是很值钱的。
过了三日,八叔也从宁波过来了,令满月吃惊的是,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官面上的人,官位不大,不过似是知府的示好之意。
好在满月今个儿要办大事,便是空了5间包间没订出去,忙让人去安排,八叔笑呵呵地领着人上去,那几个人对杨满月竟是异常恭敬,令满月感到奇怪。
八叔上楼前,忽然冲杨贞道:“大姐儿,等会把香案摆出来,哦,小公爷,您还站那里做什么?可有兴趣与我们几个老家伙同席啊?”
一听这话,徐远明白了,兴奋地道:“大善,我这就来。”
杨贞愣在那儿,徐远便道:“快让家里人去沐浴更衣。”
“你这登徒子居然敢对我姐姐说这话?”
杨九妹眼都瞪圆了,徐远知她又误会了,不由跺脚,“呔!你这呆婆娘!马上圣旨就要到了,不沐浴更衣你是想寻死么?你看什么看?不信你看,等会就有一大批大官过来,这是打头阵先来通知的。快去告诉十一娘,让她好好准备!”
杨九妹愣在那儿了,“你,你说真的?”
还未等徐远回应呢,她欢快地笑了起来,“我这就去!”
徐远嘴角一抽,这姑娘也太实在了。
“这就是杨家姐姐?杨任尔?”
一群同年来了,小十笑得满脸开花,早将三把红椅子的事给忘了,同年们的反应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感觉自己太有面子了。
“正是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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