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备受神伤,管家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虽然是你叔叔,但是老爷生前不是说过么,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你也不要把这些当做自己的负担,如今是他先撕破脸皮,以后你们再碰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若敬你三分,你也不要咄咄逼人,他若不待见你,你也没必要再与他客气。”
孙卓睿垂眸,狭长的睫毛盖住了迷离的双眸:“这么久以来,我对他所做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保持与他貌合神离,自从爷爷去世,他变本加厉,趁我忙爷爷丧礼的时候,背地里拉拢了一帮理事,将公司大权揽走,我这几年跟他争权,实在是累了,如果不是爷爷的遗嘱,不是廖莲母子的出现,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现在,虽然按照遗嘱我是拿到了公司的大权,可是公司早已千疮百孔”
“少爷,有志者事竟成,老爷不是经常跟你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你不要强加背负这么多,现在这种形式下,倒未尝不是件好事,”管家耐心地给他分析了起来:“虽然他借口出去旅游,偷偷操作,带了一批主力人员离开公司,自立门户,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你带领剩下的员工好好干,公司还是能够很快发展起来的,更何况,他整了这么一出,业界对他也不会完全没有看法,反倒为你争取了不少分数。”
“是这样不错,但是,一家人,有必要闹成这样么?”孙卓睿伤身地用手按住太阳穴,慢慢揉压起来,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了。
管家心疼地看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长久以来,他都陷进那件事深深不能自拔,饶是让人无奈。
不过既然他思考到一家人的问题上,管家就不得不转移他注意力了:“要说到一家人,少爷,眼看契约要到期了,你后面打算怎么做?”
难道真的放廖莲母子离开么?
“还能怎么做?”孙卓睿反问道,一脸的惆怅,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他要征服廖莲的决心被孙哲的背叛离去冲散了。
“少爷,你又何苦因为他这样消沉呢?依我看,廖莲母子与你还是比较投缘的,只要你多花费一点精力,不愁感动不了她,”管家又耐心地规劝起来:“再说了,过几天契约时限一过,廖莲带着廖云离开山庄,各家报刊得到消息,又要乱写了,那时候的你,可就被写成众叛亲离,妻离子散了,这些负面消息所带来的影响,是万万预测不到的。”
孙卓睿苦笑,多花费一点精力?他现在还有那个精力么?这几天廖莲已经极力躲避他了,这不已经很能说明态度了么,他又何苦再去自讨没趣呢!
见他不说话,管家暗忖起来,虽然少爷早就看穿了哲少爷的真面目,也早就料到哲少爷会走上这一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这件事对少爷的打击,还是不小的。
转眼,管家已经走下了楼梯,他忍不住回头望向书房的大门,直到他离开书房,也不曾见到少爷舒展开眉头,现如今,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恐怕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管家环望四周,不见廖莲的踪迹,问大厅里打扫的女佣:“有没有看到少奶奶?”
“少奶奶跟小少爷在楼上房间里。”
又上楼,停在廖莲的房间门口,管家整理好情绪,严肃地敲门。
廖莲正趴在床上认真写着什么,听到敲门声,跳起,把纸笔收起来,朝着大门方向问道:“谁啊?”
“少奶奶,是我,”管家应声。
“嗯?志叔?”廖莲心生疑虑,看向廖云,似乎在问他,志叔来干什么?
廖云同样吃惊。
开了门,廖莲开门见山问道:“志叔,找我有事吗?”
管家朝房间里看了一眼,看到坐在里面看书的廖云,神秘地轻声说道:“少奶奶,我在后院等你,有事跟你说,你现在方便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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