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他总算是亲身经历了一番,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难受百倍。
震耳欲聋的脑子像是被千捶百炼过似的嗡嗡作响,身体酸痛的要命,睁眼看到身处陌生的环境,微愣一下,随即脑际便不断的涌显起一些片断。
范清跟他说不爱他了要和他分手,他懊恼的跑到酒吧买醉,出来后遇到程小鱼被人打劫,他救了她,而之后她也救了他。
他记得是程小鱼送他来酒店的。
他静静的平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回忆着昨晚的事,想着想着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笑了,笑得很帅气很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声,带着销魂蚀骨的性感。
不是从没做过春梦,但是那样真实得有如亲身经历的春梦还真是第一次,清儿,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你一定不知道在梦里的你有多让人陶醉多让人疯狂。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沉醉在梦里,永生永世也不要醒来,可林凌亦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林凌突然就联想起了苏轼的这句诗。
想到昨天范清那样决绝对他说的话:‘林凌,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林凌,我不爱你了’,随即便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向全身漫延。
不,他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那么爱她,那么宠她,范清怎么可以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林凌顾不得醉酒宿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他意外的见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衣服?
一下子有些莫名其妙,此外更多的是惊讶,他不记得自己有冲过澡,也不记得自己有脱过衣服,除了在梦里
梦里?
林凌按着剧痛的头,闭着眼,拧眉晃了晃头,试图想起一丝蛛丝马迹,可却怎么也连串不起来。
于是,林凌决定不想了,因为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下床拿着衣服便直接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把昨天的衣服穿上,虽然有些皱褶,幸好没有弄脏,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林凌平时是个很爱整洁干净的男人,尽管不是在自已的家里,尽管知道这是高档酒店,退房后会有专人前来打扫整理,但林凌还是不忍见床上的凌乱。
睡了一晚的客房,也只有床上显得凌乱,但林凌就是不忍所见,习惯性的走到床边去整理。
却在掀起被子的那一霎,林凌整个人傻眼了,愣愣的瞪眼看着纯白的床单中央有一小摊刺眼的腥红。
随即心下一紧,耳膜深处回荡起一声呼叫:‘痛’,只是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是范清?还是程小鱼?
天啊?
林凌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呼吸困难了,心跳得厉害,幽深的黑眸里闪烁着一抹阴郁和烦燥,怎么不是梦呢?
林凌顾不得再整理了,匆匆拿了房卡下楼来到登记处,递上房卡和银行卡说道“小姐,我要退房,帮我结帐。”林凌的声音是焦急而焦燥的,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必须回去问问范清,他不敢去问程小鱼,他怕,他真的很害怕!
范清要跟他分手,可他不想跟范清分手,他爱范清,他希望昨晚那个人是范清,总有可能是程小鱼帮忙把范清叫来的吧?可又怕范清会因此恨上他。
他一直知道范清的,范清是一个固执而保守的女孩,范清说过要把一切美好留到结婚以后,可他却
都怪自己,为什么要跑去喝酒呢?
值班人员接过房卡,在电脑里翻查出记录,将房卡收好银行卡退回给林凌,微笑道:“先生,住宿费已经有人结过帐了,是凌晨四点多钟结的帐。”
凌晨四点多钟?
难道真的是范清吗?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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