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忍冬草,太平花和南乡的身世(第1/3页)  卿本玉人之会当凌绝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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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入夜,兰成摆开筵席,请顾渚在庭院用膳。

    兰成素来不喜宴客,待菜肴齐备,略坐了一刻,寒暄数语,借故离开了。

    南乡同顾渚私语几声,见一旁有外人,也不便多言。

    两人食毕,正要起身离席,边上的侍女上前来说,“夫人说,春日里午夜游园不失为雅事,姑娘不妨和少侠同去畅玩。”南乡心知心事已被母亲洞悉,而又诧异兰成竟如此纵她时,婢女又说,“后山建有一座风露台,风露台上长着一棵金银忍冬,一株太平花,若姑娘去,烦请带回些枝芽,好栽种盆中。”

    顾渚应下后,婢女对他欠身施礼,继续说,“后山山势险峻,夜里出游,请少侠多护着姑娘。”

    南乡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冲着顾渚眨眼,随后默然先行。

    黄月高悬,两人信步闲游山中,沿羊肠小路登高。

    步道旁,清溪引流过,桃花入河,灯影阑珊处,成一渠花涧。

    顾渚走在前,行至险处,伸手来扶南乡,侧着身,握住她掌心,携她手,共攀高处。

    南乡问他说,“见过母亲,可说了何事?”

    顾渚面上会心一笑说,“姑母心如明镜。”

    越过山峰后山可见,下坡不远处果然有一块平地,四周立着几条石柱,中央一树遮蔽半片露台,蔚为壮观。

    南乡叹说,“我竟不知山中还有此种地方,不晓得这地方的由来。”

    顾渚听着只觉得,南乡与兰成的关系生疏至极,尚不如亲朋邻里,不免同情,更是感慨大凡奇绝的女子,总忍受苦衷。

    越往大山深处,地势渐险,木叶潮湿,露重石阶滑。

    顾渚走在前,密林从中,冷不防一滑脚,半个身体倾了一下,一只脚踩空,而身旁就是万丈陡坡。

    幸而南乡拉住他臂膀,本能间拽他回来,平息一幕惊魂。

    顾渚心有余悸之际,平定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泰然立于原地的女子,暗生钦佩,幽然说,“你倒是冷静。”

    南乡讽刺他一句,“原来你不会走夜路。”

    顾渚讪笑说,“我走你前头,顾着你是否周全,分心了,自然容易摔。”说完,靠近南乡一步,“原来你常走夜路。”

    南乡听到瞬时面泛红晕,也不争辩,只低下头,顾自走路。

    顾渚快步走到她面前,继续悠悠徐行,不急不驰。

    一路陡坡直至风露台才得以落脚歇息。

    夜风吹面似行走冬日雪地,冷暖与衣着无关,整个人都透彻地冰凉起来,起初寒颤,一旦习惯,便也自在了。

    晓月时,山风莽,忍冬树下平静天,太平花开夜来香。

    顾渚对天仰望,苍茫夜空竟被大树遮挡,怆然间,见南乡站于落枝当中,橘色裙衫在夜中分外明眼,她微微抬着头,安宁地立着,不语不笑,含蓄间,淑慎得宜。

    他看着她,她望眼天,片刻后,她疑惑说,“母亲若是喜欢此树此花,为何要栽种于这无人来的地方。她若是不喜欢,又何必要我今日来摘取。”

    顾渚说,“朝夕相见,再是喜欢,也会成翻腻。”

    南乡乍不以为然,略思一刻,又觉得此言此语意味深长到了极点。她望着高山之境的无边夜色,月照寒露,突然附一句,“侠客,都是那么想的吗?”

    “大抵是吧,”顾渚说,“若不如此想,又怎会舍了命的,也要风雨兼程做游侠。”

    南乡意味深长地颔首,懂得了,明了于心。

    寒风又骤起,吹冷夜行人。

    山野之中,风云莫测是常事,顾渚迅速折下一枝忍冬树枝,又要去取花,被南乡制止了,说了一声,“我来。”

    她提起裙衫,踏着黑土,走近花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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