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一间宽敞的厅室,火速召集昌平和府上所有的大夫前来。
不多时,众人陆续赶到,也都得知了府上出现瘟疫的消息。
君侯当众问大夫,“附近并无人染瘟疫,重山这病从何而来?”
资历最高的大夫答说,“瘟疫与节气,水土,皆有关联,并非一定从别处传染而来。”
君侯继续问,“这病会传染?”
大夫点头断言,“会。”
君侯又问,“可有医治之法?”
大夫摇头,“是不治之症。”
君侯说,“那要是本君得了此病,也只能坐以待毙?”
大夫沉默了许久,见君侯这般急切,说,“有一种草能医,但也只是可能有效,并不能保证能医好。”
“什么草?”君侯连声追问。
大夫沉凝着说,“幽灵血。”
“幽灵血?”君侯闻所未闻,“那是什么?”
大夫露出神秘的神色来,“这幽灵血是长在阴寒隐秘处的一种极其稀有的药材,因其踪迹难寻,故称幽灵,又因此草传言能给人换血令病症消除,所以名为幽灵血。”
听见有药可医,君侯一阵欣然,“此药哪里寻?”
大夫面有为难,“高山之巅的深水寒潭里也许会有,可遇不可求,所以无比珍贵。”
君侯叹了一下,突然回过头来问,“王庭可有此草?”
大夫本不想说,但见君侯满目威严,三思之下道出实情,“王庭仅存一株,是留给君侯使用的。”
君侯当即示下,“拿出来,给重山服下。”
大夫应下了,却迟迟不肯去取,又窥视君侯冷峻的面孔不容置疑,才退了出去。
君侯正高兴着等药来,昌平突然跪下,“属下有事隐瞒君侯。”
还未有片刻舒心,君侯又料到有棘手的事出,不耐烦地抬手让他起身说。
昌平长跪着说,“属下的妻子也染此瘟疫,急需幽灵血救命。”
君侯本该愤怒,而此刻却连训斥之心也没了,冷冷说,“刚才主殿之内不是还说没事吗?”
昌平说,“属下欺瞒君侯。”
君侯讽笑,“你是怕处死她。”
昌平应说是。
近来对昌平,君侯已是万般无奈,叹一句,“原来你还知道王庭的规矩。”
满室室内是寂静至极的压抑,昌平一直低头不敢看君侯,君侯也对昌平失望,转过身去。
不多时,大夫取了幽灵血来,交给君侯。
昌平抬了下头,望着装幽灵血的匣子,想到娉仪母子命系此物,满目希冀。
君侯越看昌平越是心境哀默,面对一手栽培的继承者为儿女情长沦落至此,心痛更胜昌平。他最后一次再给昌平机会,问他说,“王庭之内,武士和女人,孰轻孰重?”
“武士为重,”昌平答,“保全武士,舍弃女人。”
君侯长叹一声,悲戚间问,“你还记得万回吗?”
“记得,”昌平说,“当年君侯亲子万回被重伤,君侯舍弃亲子而全力救治和万回同行的那名高阶武士,最终万回不治而亡,君侯从此绝后。”
一席话,在场众人叹服君侯为君之道,也敬他对王庭一片公心。
君侯缄默地再望昌平一眼,将那幽灵血递给他,“你自己选。”
昌平接下幽灵血放入怀中,朝君侯一拜,再朝众人叩首,当众宣告,“昌平德行不足以成小都督,自此愿降为武士。”
君侯再控制不住激愤,手中杯盏直接扔到他面前。
昌平说,“属下愧对君侯。”
“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君侯失控地一脚踹中他,拔剑朝他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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