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制止,“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只问你愿不愿再涉险。”
“愿意,”重山说,“王庭武士上天入地,没有惧怕。”
庆云吩咐,“那替我前往南地,面见飞轮尊者,倾尽所能说服他,同他联盟。”
重山多有疑虑,“而君侯血洗过南地大族,小都督又与有过他们一战,早已经交恶。”
“而今南地也换了主人了,”庆云说,“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仇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去了之后晓之以利害,利益当前,谁都会动心的。”
重山晗首之际,有侍从入内禀报说,南地来使者求见。
庆云暗叹飞轮尊者的作风着实雷厉风行,又与自己所想的一致,甚是高兴,不禁站起身来,亲迎使者。
来的使者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面容庄严,一靠近便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强势与精明。
庆云请她入座在侧,而她径自在主殿中央,庆云正对面的坐垫上坐下。
公子接过她名帖,上面仅一个名字:琼娥。
“琼娥夫人,”庆云点头施礼,“夫人远道而来,想必是带来了尊者的友谊。”
那叫琼娥的妇人从进来到庆云说话,一丝笑靥都没有,肃然相对,“尊者虑到你们必会想到远交近攻之策,向南地求和,所以,先派我来与主事之人谈判。”说完,四下望了一圈,又说,“敢问君侯在何处?”
“君侯已回西北王庭,”庆云说,“现在本公子执掌晏河城事务。”
琼娥说,“你是,公子庆云?”
“正是本公子,”庆云雅和一笑。
琼娥直截了当,“从前王庭与南地多有过节,互不能取信,如今晏河城内瘟疫盛行,王庭势单力孤,正是有求与南地时,敢问公子可有良策能让彼此信任?”
庆云见她对晏河城内的事了解甚多,料她必有筹划,于是摆手示意先她说,“本公子并无良策,夫人但说无妨。”
琼娥说,“尊者膝下有独女一人,愿嫁公子。敢问公子,作为交换,君侯可有儿女能去南地的?”
“你要互换人质?”庆云想到此事威胁南乡,当即紧张起来。
琼娥礼貌一笑说,“是结百年之好合。”
庆云无奈地说,“本公子并不爱惜妻子,嫁于我恐怕不是好事。”
琼娥说,“公子温和谦恭,名满天下,不像欺凌女子之徒。”
庆云说,“本公子从前有过一位妻子,含恨离去。”
琼娥则说,“公子若娶尊者的女儿为妻,想必一定会加以善待。”说完,故意停了一下,见庆云面色不改,又说出一句更加厉害的话来,“公子想着你王庭也有女眷在南地,您希望那一位女眷受到怎样的待遇,便一样待您妻子便是了。”
涉及南乡,庆云一听心里就冒火,虽有克制,言辞还是严厉了几分,“君侯的儿女都为王庭大业牺牲,或死或嫁。”
下一刻,琼娥更加咄咄逼人了,挑衅起庆云底线来,“听闻君侯有一个女儿是小都督妻子,而如今小都督离走,那位夫人正好可以入南地。”
庆云已然动怒,“本公子不答应。”
琼娥诡诈一笑,“能与尊者抗衡的昌平离开了,晏河城又遭瘟疫,公子若想保住晏河城,还请三思老身的建议。”
庆云沉下气来,细想之下确无其他主意,然而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将南乡送出去为人质的事,冷冷回说,“本公子最多能答应你第一个请求。”
琼娥不满,“老身劝公子顾全大局。”
庆云已忍无可忍,一改素日里的优雅风度,招呼也不打,站起身来就走。
琼娥静坐片刻,不恼不气,也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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