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刻薄话来,令众人骇然。
尊者心知他是见了惠安的腰带才有此说,故而不动声色。
水岸边,楚梦已钓上鱼来,而兰生的鱼竿还没有动静。楚梦停歇时问兰生说,“你说,公子和那姑娘可能诞育子嗣出来?”
兰生被这一问问住了,皱眉说,“夫妻私事,我哪能知道。”说着,又突发奇想调侃楚梦一番,“你也想和庆云生出个娃娃来?”
楚梦羞愧推辞,“南地的人说了,只许公子娶缇萦姑娘一人。”
兰生冷笑,“心可不是能管住的。”
主殿内的婚礼在剑拔弩张间礼成,众人见是这般情状,未等到筵席前就各自散去。
公子引缇萦回房,琼娥就跟随两人身后。
沁月正推着顾渚离开时,尊者闪身至他面前,“本尊日前送了件东西给少侠,不知少侠收到了没有。”
顾渚笑面摇头。
尊者说,“少侠还是去问南乡夫人吧,此物关系重大,定不叫少侠失望。”
而顾渚指了指沁月说,“我已成婚,不便再去找南乡了。”
尊者笑说,“少侠与南乡夫人的事迹可是江湖皆知……”
不等他说完,顾渚已接着他话说,“所以,更加要避嫌了。”
尊者瞠目之际,顾渚扬长而去。
沁月感慨,“方才好凶险。”
“不用担心,”顾渚握了下她手,许她安然,“没人敢动我。”
00
公子新婚夜,典雅温柔如他这样的,连酒也未饮就回房中去了。
琼娥见庆云来得早也清醒,先和他说正事,“公子既娶缇萦姑娘为唯一的妻子,缇萦姑娘又眼盲,不善打理内事,那老身不才,愿替姑娘主持公子房中事务。”
“有劳老妈妈,”庆云想着缇萦势单,必要可信之人帮扶,于是先应下,转瞬放出狠话来,“老妈妈只管料理后庭女眷之事,至于王庭的事,就不必染指了。”
公子所言在理,琼娥当即应承,“那是自然。”
琼娥出去后,庆云先在厅内饮茶,看了会书又到庭院走了一圈,隔窗见卧室中红烛长明,不是滋味,莫名地忧伤起来,徒看了会才推门进去。
缇萦端坐床头,红纱盖面,手持如意,听见公子进来,起身行了一个礼。
公子坐到床榻上,一把掀开她红纱来,露出一张玉颜来,桃花丝绢蒙明眸,飘渺清黛挂冰肌,一双盲眼不掩美颜。
缇萦羞怯,下意识地低下头来,“吓到公子了。”
“没有,”庆云扶起她身坐自己身旁,说,“很漂亮。”
“公子谬赞,”缇萦说着从自己颈上解下一串金链来,摸索着给庆云戴上,正戴着,摸到庆云身上的半枚鸳鸯佩,停下一下,收回手来说,“这是信物,虽然南地与王庭多有不合,然还是请公子戴着。”
庆云说好,答应了,又说,“我明日也给你一件信物。”
缇萦说,“信物不在贵重,方才碰到公子也戴玉佩,就那玉佩给我作信,可以吗?”
“这一枚玉佩不行,”庆云直接拒绝,“我另寻它物。”
“缇萦失言,”她即刻道歉,再不提及。
庆云被她这知理的样子反弄得惭愧起来,对她敌意渐消,一时虽不想与她行房事,也不想冷落了她,“姑娘平日里做些什么?”
缇萦回答,“坐着,听飞鸟过长空,闻春花开又谢。”
庆云又问,“听过戏吗?”
“偶尔听过,”缇萦羞说,“听不懂。”
庆云疑惑,“怎听不懂呢?”
缇萦说,“父亲因怕树大招风带来灾祸,始终深居简出,缇萦因此被养在深闺,又因眼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