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想打死我了吧,他绝望地想。
不过不管他怎样哀嚎,到点了还是在谢泠的强烈要求下被花满楼带去上课了。
谢泠一个人闲着,虽然有财大气粗的花家借她的轮椅,但她也没力气到处走动,干脆在花府的园子里坐下。
大寒已至,这江南庭园里的花木也凋零得厉害,不过有一株开得正好的腊梅,看起来已有一些年岁,清冽的香气随着风扑鼻而来。
有点像是昨晚在楚留香身上闻到的气息。
她百无聊赖地在那数枝干上的花朵,数够五遍后才发现,有两个人影在斜对面的廊下站了许久。
花家财大气粗,光是这个园子就大得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谢泠并看不清那两人的脸,然而从衣着上判断,也知道那是楚留香与冷血。
大约是在那商讨如何解决那机关案罢,她想。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好像是商讨完了,楚留香从回廊里穿过来,跨过一座横着的白玉桥走了过来,正巧起风,谢泠坐在那歪了歪头,瑟缩了一下上半身,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回房间去。
但楚留香离她已经仅有几丈远,她只能继续坐着看他一步步上前来。
“谢姑娘在赏花?”
谢泠看他毫不客气地在边上那张石凳上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要喝,开口阻止道,“水已凉了。”
“无妨。”楚留香还是喝了。
谢泠也无谓得很,不再纠结,问他,“香帅方才是在与冷大人商量此案吗?”
楚留香摇摇头,“不尽然。”
“……?”
“我还问了两句谢姑娘所说的神侯府。”他盯着她不太自然的神色,话锋一转,“可惜冷大人并不愿多说。”
谢泠耸耸肩,“我知道的也不多。”
楚留香也没揪着她问,坐在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不过我想问谢姑娘一个问题,和这个无关的。”
谢泠:“什么?”
“谢姑娘还是坚持不让阿星学武吗?”他眉宇间的疑惑不似作假,“假使机关案短期内无法解决。”
谢泠卡了壳。
说实话这个假设她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每每想到一半,就总会安慰自己,现在是冷血与楚留香在联手处理这个案子,一定会没问题,等解决完了,她与谢星便能恢复以前的生活了。
但既然在案子的事上,她能够相信楚留香,又为何在收了谢星当徒弟后保证谢星的安全这件事上,无法相信呢。
更何况,以昨日的境况,谢星若没有一点功夫底子,怕是也没那么幸运能逃进花府大宅来。
“我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我只是从谢姑娘的心情出发,建议谢姑娘好好考虑一番。”楚留香说得很诚恳,“的确他天资之高让我不舍得放手,但有点武功傍身,不管对他还是对谢姑娘,总没有什么坏处的。”
谢泠想摇头,但是对着他认真的脸几度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垂下头。
楚留香还在继续讲:“我这几日认真想了想,谢姑娘最担心的,其实是他身为我的徒弟会不会被我的仇家找麻烦吧?”
谢泠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但一想到他是楚留香,又觉得这么洞察人心也在常理之内,只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若是谢姑娘担心这个,大可以放心。”楚留香说,“我问过他,他连陆小凤和朱停都未曾来得及告诉,我也不曾与其他人说过,就连花老爷也只以为我是在查此案所以顺手帮你们一把,知晓他是我徒弟的,到现在为止也不过你我二人与他。”
“……花满楼也知道。”
谢泠还记得昨晚谢星看着大夫给她治脚腕的时候对楚留香的控诉。
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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