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留香去金陵到底是为的什么事谢泠不清楚,但显然眼前这位是清楚的,不过好奇归好奇,不该她多问的她还是没问。
说是这几日,但实际上就是明日。
毕竟是要月底之前赶到金陵,明日再不出发恐怕不一定来得及。
所以今天晚上的这顿饭,也勉强算是送行了。谢星非常不舍,央求楚留香办完事后尽快回来,他还有好些东西未曾学会呢。
楚留香的确宠爱这个徒弟,听到他这么恳求自己,只好保证一定尽快。
谢泠整顿饭都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她并不知道到底能对他说点什么。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她收拾好厨房洗漱完毕回到房间躺下,时辰还早,她知道楚留香还没休息。
可能是在屋顶坐着看月亮,也可能在后院里喝酒。
反正谢家就这么大一块地方,他也没有更多的去处。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方几步就能走完的小院子,同多情风流意气风发的楚留香,是根本找不出配的道理的。
西门大夫想让她看清楚的也就是这一点,却不知道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本以为这会是个满怀心事的不眠夜,但躺下后谢泠意外地没用多久就睡了过去,可惜睡得并不安稳。
大约三更左右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那扇门的年纪比她还大,每动一遍都要发出吱嘎声响,可是困意泛滥成灾,她只勉力睁开眼了一瞬,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乌黑的长发被甩了一铺,弓起的背掩在厚重的棉被中,却仍显单薄十分。
楚留香站在床边看着她被不知内容的梦境所扰,换了几个姿势都睡不安稳,眉揪成一团,下意识地弯腰伸出手去。
谢泠的体温常年偏低,哪怕盖着这样厚的被子也一样,指尖触及到的皮肤有点凉,稍一往下又碰到她鼻尖的汗珠,同他掌心的湿意混在一起。
月光意外地亮,他连她呼吸间的起伏都能一并收入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谢泠忽然又皱起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叫他听不清的梦话。
不,也不是听不清。
至少能够听清自己的名字。
虽然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他真正想听的话,但楚留香还是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完后坐下帮她把方才动作间蹬开的被子盖好。
这是第几次了,他忍不住想。
难怪身体底子这么差,分明怕冷怕得不行,偏偏睡姿还这样差劲。
他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坐在一个姑娘床头光是看她睡觉便看了半个晚上,再站起来时更漏已残,南窗外也已没了月亮。
床上的谢泠大概总算做了个令她开心的梦,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那弧度太浅,楚留香盯着看了会儿,实在没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她的唇角。
谢泠的唇色很浅,但稍有一点动作便能让它变深。
偶尔有什么想不出如何应对的事或话题,她便会习惯性地咬着唇,似在认真思考。
楚留香回想起这动作,手上用的力气无意识中竟重了一些。
“唔……”
他回过神来,顿时失笑。
可收回手后到底还是觉得可惜。
在晨曦微光彻底照射进来之前,他终于仿佛作下了什么重要无比的决定一般,倾身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再见。”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又笑了,“阿泠。”
谢泠醒的时候还记着自己半夜听到开门声的事,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房门紧闭,她却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立刻松一口气。
出去时天已大亮,谢星还没醒,她像以往那样往厨房走去,见到的却不是昨晚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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