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说,“花公子今日的香囊不如昨日的好。”
不知为何,花溪云听见这一句竟松了一口气,“所以昨日那个是你拿走了?”
少女的眼珠骨碌碌转过一圈,就是不去看他,“你猜哪?”
“那个我可调配了许久。”花溪云哭笑不得,“你倒有眼光得很。”
月华如练,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略仰头一个低着头,倒也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良久,花溪云才叹了一口气,“很晚了,我明日还要上朝,你也早些回家吧。”
说是这么说着,但他却没有转过身去。
张洁洁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将一双腿放到围墙外侧,不过却在跳下之前回过了头又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原地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曾说,拐过一个弯出了花园回去睡了。
接下来的小半年里,他还是经常能都能见到张洁洁。
他原以为她会问关于他喜欢谢泠的事,但她竟一次都不曾提起过,倒让他忍不住觉得,这段时日大约都是他会错了意吧?
唯一一次意外当属五日前。
那天他下朝回家后一如以往先去换了一身衣服,走到花园里时也见到了好几日不曾出现的张洁洁。
她坐在围墙上,手里抓着一大把野花,看见他过来竟直接跳了下来,将那束野花塞到了他怀里。
花溪云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想问她这是干什么,可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走了。
视线可触及的范围内仅得她的一片衣角,他有些怔,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情,低头闻了一下那把野花。
没什么香味,一定要说的话,大概也只有些野草的清香味。
他叹了一口气,将这把野花放在石桌上,打算去给海棠浇水。
这一把野花实在是太多,刚一放下就散了开来,因此也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个香囊。
他记性很好,对自己的东西尤其。
这香囊是他曾相当喜欢的一个,他也知道是被张洁洁给拿走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真的同她计较过,这会儿再看到,视线不自觉地停顿了下来。
她到底是何意?花溪云忍不住想。
可惜人已经跑个没影,他也没法问。
就这样一连等了三日,张洁洁都没有再出现过。
起初他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张洁洁原本就不是天天都来的,但当第四日都不见她的身影时,花溪云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一年来,她最多最多隔了两日都会寻到吏部侍郎府来一回,还从未隔了这么久都不出现。
许是相处得久了,他也不免有些担心。
这一晚他躺到床上后相当困倦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后半夜听到轰隆隆的雷声和急促的雨点打在窗柩上的声响,更是清醒,最终只睡着了小半个时辰就醒了。
他有点想找她。
可是有了这个想法后才惊觉,原来这么久以来,除了知道她叫张洁洁,功夫很好,和谢泠是朋友之外,他竟再不知道别的了。
被还回来的香囊早已不再散发当初的香气,花溪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是如何调配的,也试过几次,但却始终觉得不对。
他去合芳斋找谢泠询问,谢泠也非常惊讶,“我也好一段时间不曾见她了。”
楚留香倒是颇为在意的样子,但好几回都是欲言又止,最终在他告辞的时候追了出来,严肃的语气中还带着些感慨。
他说:“她走之前来找过我,也猜到你会来问阿泠了。”
“找你?”花溪云不解。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因为她不舍得告诉阿泠吧,毕竟这趟,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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