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麻烦您了。”
老人的手很温暖,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腕上,他斑白的眉却越蹙越紧。
“怎么了?请问我得了什么病吗?”
“姑娘”大夫收回手,目露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再听到他称我为姑娘,我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也不再欲盖弥彰地纠正他。
“大夫,无需顾虑什么,请您如实地告诉我吧。”
“唉姑娘,老朽见你印堂发黑,嘴唇泛紫,眼白发黄,像是中毒之状,这才贸然提出为你诊脉,果然不出所料”
中毒
我瞬间想起来在鸣沙山脚c白桢别院里被雪绒下毒的那一次,只是我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犹记得当时的我,身体每况愈下,四肢瘫软甚至双目几近失明,无意中打碎了林逸送来的药瓶,一口气服下了所有药丸,那些中毒症状便很快消失了
这么多天来,我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侥幸地认为就此解了剧毒,却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您说的不错,确有此事。不过,我当时服了一种不知名的药,那些症状突然都消失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这正是令老朽不解之处,姑娘体内似有股强劲的药力与毒物抗衡,但这药却并非是良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
我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觉手脚冰凉,无力地靠着椅背。
呵,林逸
“这种慢性毒药可暂时抑制姑娘体内蠢蠢欲动的毒物,但长此以往,姑娘的身体同时被两种毒物侵蚀,迟早会难承其害,油尽灯枯”
后面的话被我自动忽略了,我只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个关键句,追问道:“您适才说,我体内的毒物蠢蠢欲动,这是何意?”
“姑娘不知自己中的是何毒”
“不知,还请大夫直言。”
“老朽孤陋寡闻,行医四十载也不曾见过此等剧毒。但从姑娘的脉象来看,似乎是一种蛊毒”
“蛊毒是何物”
“便是以人血喂养母蛊,将子蛊种入姑娘体内,经年累月,子蛊一朝破蛹而出,便是姑娘丧命之时!”
呵,真是厉害。子蛊是如何种在我身上的我竟毫无所觉
我不寒而栗,只觉得四肢无力,吸入喉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愈发稀薄。
但我仍想问个明白:“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体内的另一种毒压制着子蛊,才不至于令它迅速孵化,是不是?”
“是。以毒攻毒便是如此。”
“那,如何能解蛊毒”
“老朽曾从医书上得知,要想解蛊,必须由喂养母蛊之人取心头血,与母蛊尸灰混合,制成解药连续服用几个月,方能解除。”
心头血连服几个月
“您的意思是,为了解蛊,就必须牺牲母蛊与制蛊之人”
“正是。善恶有报,天道轮回,那些制蛊者丧尽天良,罔顾人命,解毒时自当剜心取血,以命抵命!”
都说医者仁心,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如此义愤填膺倒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唉大夫,您的重要之人是不是也曾深受蛊毒所害”
见老人垂眸沉思,我立马退缩了:“对不住,我只是随口问问,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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