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话,阿君不但懂,且能说,看春生那神态是在戏弄她,脸上一派绯红。“不是,”她说,声儿轻轻的,柔柔的。“你讲上海话和普通话我都能听懂。”
“普通话?你跑到山里来干吗,吃饱了撑的?”春生戏弄商君气雾庵。他不明白这世上什么好事儿全挨在了雾庵的身上。
“我来看望伯母的,碍你什么事,你有毛病呀?”商君一字一板说。她渐渐进入角色了,还当真是雾庵的女朋友呢。一个人的意思表达方式,那不仅仅是语言,表情也是,还有动作。春生对她不友好,她岂可不反击。
春生一下子焉了,愣愣地呆在一边。虽是如此,可没有人愿意冷场,他们有一句没一答地同商君侃城里。
雾庵知道他们是要给商君打分的,考核这个“洋媳妇儿”是否靠得住,他只想笑,但忍住。
双方语言障碍,对答“哼”“哈”时,他就当一会儿翻译。
一屋子人总有插不上嘴的,看“洋媳妇儿”,尝心悦目,这刻儿又有谁愿意把嘴闭上。“洋媳妇儿”听不懂山里土语,他们说什么,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三婶说:“二嫂,她是真肯嫁给雾庵还是假的,今晚就知道。”
雾庵看三婶从商君那儿收回目光望着母亲,那眉睫挑了一下,一副诡秘的样子,就知道三婶马上有高论了。
“怎么讲?”母亲问,诧异地望着三婶。那样儿是那么地善良,憨厚,与狡诈的三婶,判若两种类型人。
三婶发表高论了,一点不假。“愿嫁,今晚就”三婶瞟了商君一眼对母亲说。“要她和雾庵同睡一床,生米煮成熟饭。”
母亲说:“愿嫁怕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将来事儿不成,岂不是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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