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昏迷太久,吴岩的双眼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加上身体十分虚弱,勉强睁开眼已经是费了九牛二五之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睁开了眼,但视线依旧是模糊一片,吴岩缓缓地侧过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屋内躺在一个大通铺上。他想发声,但干哑巴的喉咙制约了他出声,每当想吼一句,叫唤一句,咽喉处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吴岩用尽力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好在脖子上的吊坠还在,自己的四肢都在,只是无力动弹。此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天花板,脑中回想的不是那日山间厮杀,也不是在马尾帮的峥嵘岁月,而是当年在天津的日子,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年他很少去回想这段时光,更多的是不敢,惧怕。每当亲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时,那种痛,无能为力的痛与绝望瞬间会把他吞噬。这些年来,只有用酒才能让他在每个日夜中安稳的睡去。
“大哥!你醒了?!”推开门进屋的陈德忠发现吴岩醒了,大喜的叫道
吴岩登时眨了眨眼,想收起可能在眼角的泪光。
陈德忠放下手中药汤,问道“大哥,眼睛怎么了?”
“没事”吴岩低沉沙哑的说道
陈德忠慢慢用胳膊撑起吴岩,吴岩瘫靠在陈德忠肩上,接着陈德忠端起药汤,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小心喂着吴岩。
“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兄弟们有多担心你。”
“大哥,感觉好点了没?”
“大哥,还疼不?”
“大哥”
陈德忠一连串的问句,感慨,吴岩一句话都来得及接腔。
“大哥,你等等,我去找贺顺,告诉他你醒了。”陈德忠放下药碗心急火燎的就跑出门,又留下吴岩一人在房中。
吴岩心中明白,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行踪还是被东厂的人找到了,现在下了山出了帮派的山寨大营,看样子是已无安宁日子可过。
贺顺听闻陈德忠叙述说吴岩苏醒,放下手中碗筷就夺门而出,跑到练兵场去。
“哎,把饭吃完再走嘛!”颖儿对着贺顺的背影叫到,可没等话说完,贺顺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不吃,我吃。”李鸿基夹起贺顺碗中的鸡腿说道。
颖儿娇嗔一声,踢了一脚李鸿基还夹着两片木板的腿,痛的李鸿基没夹稳,鸡腿掉到了地上。
李鸿基一脸苦悲状直说道“可惜啊可惜!暴遣天物啊!暴遣天物!”又艰难的弯下腰去捡起鸡腿,吹了吹灰,拿到身上衣角擦了擦,继续放到嘴路啃起来。
贺顺跑到吴岩房内,见吴岩睁着眼睛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心中担子算是放下一半。
“你还行吧?”贺顺问道
吴岩斜视过来,笑道“还行还行,死不了,说了应你去剿倭呢,我怎能就这么死了。”
虽然吴岩还能开着玩笑,气氛依旧有些低沉,吴岩也渐渐收回了强颜欢笑之色。
贺顺问道“你可知是谁人与你交手?”
“东厂的人。”
“东厂?”
“对,他们带头的,当年也在场。”吴岩清楚的记住当年闯进吴家,那所有人的面孔,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记得。
“唉,当年吴家一桩无名冤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平息,这些人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不可”
吴岩考虑再三,说道“其实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是想要一样东西?”
贺顺惊奇道“东西?是何东西?”
吴岩想扭动身子,好靠近贺顺,无奈伤痛复发,稍微一用力动一下,就疼痛难忍,龇牙发抖。贺顺会意,主动靠上前去,俯身倾听。
吴岩撅了撅下巴,暗指着自己胸口一小铁管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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