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钱大人又是想说皇上的新政?”
钱谦益脸上闪过一撇暗笑“殿下觉得皇上的新政如何?”
朱由检露出些许犹豫“本王是皇上的弟弟,自然是拥护皇上的一切决定。”
“那如果皇上的判断有误呢?”钱谦益探出些许身子,低声问道
“嗯?”
“如果皇上不顾天下苍生呢?”钱谦益追问道
朱由检微微显出怒色。
但钱谦益并没有停止他的说辞“如果皇上因落水重病之后,龙体欠佳,接着又是勉强理政,导致一系列决策上的误判,使得天下民不聊生。那信王殿下,你觉得这又该如何是好?”
朱由检渐渐收回脸上微怒,转而一脸平静,并不大的双眼慢慢皱起眉头“本王游乐人间惯了,偶尔听听朝堂之事当做消遣,并未真心想踏进这摊浑水。”
钱谦益脸色由晴转阴,语调略调高了一度,说话道“小臣此次冒死前来,句句肺腑于殿下。可殿下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小臣?难道小臣如此用心,还不是日月可鉴?”
“哦?”朱由校任就一副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的状态
“殿下鸿鹄大志,其会是在游乐玩弄中。殿下之志,乃在大明万里疆土。小臣观察许久,早就体会到殿下心中抱负。殿下虽贵为王爷,满腔热血,却只是个无权的爵位。原以为,去年皇上就要宾天,殿下将可把自己志愿施展开来。可谁曾想,皇上奇迹般康复,又将殿下软禁起来。这不是将条真龙困于寒潭之下,真龙又怎会甘心?”
朱由检听着钱谦益的话,手不自觉的攥紧,过往一年中的幕幕场景,心中的阴郁开始浮在脑海中,开始左右朱由检的心智。
“殿下,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也,还有什么可怀疑试探小臣的?”
“钱大人,你就直接说了吧。”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坐正身子,双目直视钱谦益
钱谦益垫起身子,环顾朱由检房外一圈,有将椅子拉向朱由检,附耳说道“皇上被妖邪迷惑,神志不清,不宜继续理政。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吾等需要位新君即位,治理天下。皇上又无子嗣,所以最佳的新皇人选,当然是由殿下出任。”
“什么?!你们是想逼宫?”朱由检惊吓的手一抖,桌上的杯子摔落在地,发出脆响。
钱谦益脸色大变,背脊发凉,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屋门和四周。
空气似乎在碎杯之后凝固了起来,朱由检和钱谦益分别小口呼吸,紧盯屋门和房窗。
过了许久,也没有在屋纸上见到人影。
钱谦益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殿下,国之兴亡,不拘小节。我等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龙体好,让他效仿尧舜,禅让皇位,他也可以安心养病,大明才会有新的希望。”
“效仿尧舜?”
“是的,殿下。”
朱由检向后一靠,面朝上,吁叹道“钱大人,是不了解我这皇兄吧?”
“此话何意?”
“单单几十个大臣相逼,你以为皇兄会有所顾忌?就肯乖乖就范?”
“哈哈哈哈哈,殿下原来是担心这。”
“当然,如今天下暂定,西南安稳,西北无患,南方虽有灾患,但也被皇兄用不知道哪里夺来的巨额银两给安抚下去。至于辽东,又有袁将军坐镇,逼得金军走投无路。”
“殿下,你见非所实。皇上减掉大半西南的拨款,沐王府愤愤不满许久,蠢蠢欲动。西北又有一猛人,暗中招兵买马,等待时机。南方虽有赈灾银两,却无处可用,粮食供给不足,价格水涨船高。至于辽东,呵呵,前不久一场战事刚刚完结。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袁大将军好大喜功,听闻后金处粮食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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